晏锦洲作势就要抢祁风的鱼羹。
她真的有点太想吃了。
“诶?这可不行。”祁风顾着仅剩的那碗汤,“本来你有的喝的,是你自己打翻了,这可是我的!”
说罢,他拿起汤勺细细地送了一口进了喉咙。
妙不可言。
经过摔打的鱼肉,在文火的淬炼下,与其他食材中的精华交织在一起,形成的味道非常具有层次感。丝丝微咸,丝丝微甜,让舌头时而沐浴着扑面而来的海风,时而漫步在春日如酥的小雨中。
就这样,一口又一口,他喝完了整碗的鱼羹。
晏锦洲就这样没出息地看了全程。
接下来的吃饭,祁风故作讨好地夹了许多菜放进她碗里,她都没领情。
后来,前院来人催着祁风去处理公务。
晏锦洲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系统的任务,是要抓住机会讨首辅大人欢心的,怎么能让首辅大人受了自己的小脾气呢?
这可真是不该!
好在,祁风并没有在意,临走前反而关心起她的伤势:“待会我派人送些宫里上好的金疮药来!”
晏锦洲趁机会报以了感激涕零的目光。
祁风离开了凝翠园。
晏锦洲恭送他离开后回房,系统趁机又弹了出来。
“任务完成!”
“太好了!完成了!”
晏锦洲心里暗叫,高兴地在房间里来回绕了两三圈,刚刚看见祁风冷峻的面容,她差点以为任务要完不成了,剧情要进行不下去了,那么她就得永远被困在书里。
现在,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她唤南风进来,美美地拆了头发,一夜好梦。
隐藏在暗处的两个身影开始动了动。
晏锦洲是个一沾上枕头就能睡过去的主,此刻根本注意不到任何异常。
其中一个身形只有十四五岁,另一个的脸上长着一道长长的刀疤。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动手?”
说话的少年即使声音很小,也被刀疤脸出手制止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就拎着那少年飞跃到房顶上说话。
“你为什么拦我,如今岫姐姐都命在旦夕了,我顾不上其他了。我敢肯定,那解药一定在那个女人身上,只要我们绑了她,或者搜她的身,十有八九能找到。”
“十天,不可任性!”刀疤脸呵斥住他,然后低声问道:“要是没有解药呢?你我的武功再高,只要惊动了这府上的任何一个侍卫,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
刚刚若不是祁风离开,他俩压根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十天鼓着腮帮子,又急又气。
他父母双亡时流落街头,是晏锦岫将他带回王府,在十天的心目中,晏锦岫的命他看的比自己还重。虽然他是个孩子,可最重恩情。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刀疤脸看见十天饱受煎熬的样子,忍不住想把自己所见说出来。
那天午后,他去向郑名禀告公事的途中,无意中看见,皇子妃躲在一个隐蔽角落将一个药包塞进嘴里。
然后晚上,就听见皇子妃被害中毒的消息。
所以,很可能,这个毒是晏锦岫自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