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也从四面八方涌入了四肢百骸。
便在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耳边就响起了那个令他憎恶万分,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
“赶快救人啊!”
“二郎兄一代英豪,怎可让他就这般喂了王八?”
……
……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响起了人声,初时有些模糊,但很快就清晰了起来。
“你把城中的三千多倭兵全都杀了?”
“启禀陛下,一个不剩!”
“就没人反抗?”
“他们只怕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东乡平郎手底下的两万人和去到云梦府的那些也死光了?”
“那倒没有,不过有世子的七万大军,再加上臣安排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卧底,杀光他们也并非什么难事。”
卧底!
又是卧底!
仿佛是猛然间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刚刚醒转的丰臣秀二郎竟是诈尸一般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李承阳被吓了一跳,轻拍着胸口瞪向丰臣“二郎兄,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要是把朕吓出个好歹,你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王世则也被吓了一跳,尽管是个瘸子,但他依旧在第一时间蹦到了李承阳身前“护驾!”
话音未落,就被李承阳推到一边“都绑成这样儿了,他还能把朕吃了不成?”
丰臣秀二郎连忙低头一看,身上果然布满绳索,手脚亦是难动半分。
然后耳边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呜咽。
抬头望去,便见当初被自己送到长安和亲的妹妹丰臣樱子也被绑在了不远处的一张竹椅之上,嘴里还崩着一根布条,使她无法开口说话。
绑也就绑了,但将一名女子绑成那样是几个意思?
丰臣秀二郎顿时火冒三丈,又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向李承阳“八嘎!你的!死啦死啦滴!”
啪的一声。
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将丰臣秀二郎愤怒和咒骂全都堵了回去。
李承阳这才又甩了甩手,朝着他微微一笑“二郎兄莫要误会,像令妹这样足可倾国的女子,朕是绝对不敢碰的,无奈我家靖曦就只会这么一个绑法,朕也无奈得很啊!”
语气很和善。
但听在丰臣兄妹听来,却是比刀子还要刺耳。
丰臣樱子开始扭动身躯使劲挣扎。
丰臣秀二郎又扭过头来阴冷的看向李承阳“你不杀我也没有用,利野是绝不会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而将丰臣家的基业拱手交到你手里的!”
“哎呦,喝了那么多楚江水,脑子居然还这么清醒,二郎兄果然不是凡人!”
李承阳咧嘴一笑“但二郎兄这次是真的误会朕了,朕并无以二郎兄为人质要挟令郎纳国而降的意思,那根本就不现实嘛。”
丰臣秀二郎闻言一愣“那你为何不杀我?”
“不舍得。”
“不舍得?”
“对,就是不舍得!”
李承阳突然便收起笑容,变得郑重无比“若是杀了你,那场好戏便没有观众了。”
丰臣秀二郎闻言再楞“什么好戏?”
“自然是丰臣家女人们以其娇弱之身力敌我数万大夏将卒的好戏啊!”
丰臣秀二郎又一次愣住。
李承阳又指了指他对面的丰臣樱子“听说当初是樱子小姐将林菀蓉送到了岗村三羽的面前,故此朕打算让她来为你演那最后一场,不知这样的安排,二郎兄可还满意?”
“八嘎!”
啪!
又是一记干脆无比的耳光。
比之前那一下重了许多,竟是将丰臣秀二郎直接抽晕了过去。
李承阳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经打?”
刘仁轨连忙说道“末将倒觉得不是他不经打,而是陛下神力惊人,故此才能一掌将其击晕,便是小岳将军也不过如此了!”
谁说有本事的人就不会拍马屁了?
至少自己身边就不乏刘仁轨这般既有本事又会拍马屁的妙人。
李承阳哈哈大笑“朕这神力比起岳大傻还是要差一些的……去,把人弄醒,让二郎兄也听一听朕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也好教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宏图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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