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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乙山。

岳安娘静静的立在山巅，遥遥的看向长安的方向。

岳银瓶和渺渺站在他的身后，也都是一脸的凝重。

卫青护着她们走到这里，三个女人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南了。

“你们说，陛下能胜么？”

岳安娘问了一句，岳银瓶重重的点了点头“他那么狠，还那么狡猾，没人胜得了他。”

渺渺皱起眉头，眼角有泪珠滑落“可是……”

“没有可是！”

岳安娘突然回身“陛下一定会胜……卫青，对不对？”

皎洁的月光下，卫青注意到岳安娘的袖口隐隐有寒芒透出，但他只是微微皱眉“淑妃娘娘说得对，没有可是，陛下此战必胜！”

……

南薰殿内，李承阳看着李宏乾和慕容熏的灵位，缓缓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为什么把他们的灵位放在这里？”

舒缙云问了一句。

李承阳微微一笑“宗庙里也有，但朕不喜欢那个地方，太压抑，除了永宁殿，朕儿时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这里。”

舒缙云心头泛起一阵酸楚“我儿时待得最多的地方，却是那个暗无天日的修罗场。”

正在擦拭宝剑的右手猛地顿住。

李承阳回头看向她“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挽回，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补偿你和舒姨，所以……”

“你明天一定要亲自领兵么？”

舒缙云突然将他打断，而且转移了话题。

李承阳便也不再继续“这是朕的江山，这场豪赌，也是朕一意孤行，没有让将士们去浴血拼命，朕却躲在后面的道理。”

他的语气很淡，却又很坚定。

舒缙云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便又微微一笑“你是一个好天子，但可惜，不是一个好弟弟。”

“朕本来也没有姐姐啊！”

话音落下，李承阳的嘴角又扯出一丝坏笑“朕叫你一声姐姐，不过是因为你比朕大了三五个月而已。”

“等朕胜了这一仗，再解了你身上的毒，你就是朕的女人了。”

舒缙云的眼中却是露出一丝苦涩“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你若非要如此，那我只能死给你看。”

还是在纠结自己的身份啊！

李承阳摇头苦笑“看在最近吃了你那么多豆腐的份儿上，朕就破例把那个秘密再说一次给你听吧。”

“不要！”

舒缙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你若败了，你的那个秘密对我而言将毫无意义，还是等你坐稳了皇位，他人难以撼动的时候再说吧。”

“更何况，你已经答应要全力救出我娘，我也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所以，那个秘密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李承阳楞了片刻，然后便笑了“你是在担心我吧？你怕我一旦说出了那个秘密，就会死在战场上，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

“呸！”

舒缙云啐了一口，转身便要离去。

却被李承阳一把拉住，狠狠的扯进怀里“你现在不听，没关系，等朕大胜归来，再救出舒姨，你就会知道，那个秘密对你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

话毕，唇落。

舒缙云缓缓的闭上双眼，任由他贪婪的攫取，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就像是她此刻的心绪一般纷乱不堪。

许久之后，李承阳终于满足的放开娇艳的红唇，定定的看着舒缙云几无瑕疵的面庞“你真美！”

舒缙云也睁开美眸“明日，我想学你跟渺渺说的那个梁红玉一样为你擂鼓助威，可以么？”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