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卢正浩对于刘海可以说是把心都掏出来了,他疯狂的压榨朝鲜的民力和物力,支援着刘海对中原的战争。
现在的朝鲜在他的压榨下已经是穷的叮当响,百姓们是怨声载道,甚至出现了一些秘密的集社。
如果不是刘海威望太高,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朝鲜军民的心头,这个时候的朝鲜,恐怕已经是风烟遍地了。
可即使是这样,现在的朝鲜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有粮草能够继续供应中原了。
但是面对刘海的旨意,卢正浩又不敢违抗,他必须在规定的时间之内,把粮草交到中原。
面对这种紧急的情况,卢正浩不得不放弃政治成见,将自己的竞争对手崔吴石找来了。
崔吴石作为最早投靠刘海的朝鲜将领,竟然没有取得朝鲜的最高统治权,这是被他视为奇耻大辱。
不过作为刘海的忠心走狗,崔吴石并不认为是刘海偏心,反而是认为卢正浩在刘海面前进了谗言,使用阴谋诡计,得到了本应该是他的权利。
因此在回到朝鲜之后,崔吴石利用自己在刘海大军之中的关系,很快的就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在朝鲜朝堂之上处成为了仅次于卢正浩的第二号人物。
因此现在这两个家伙,除了在支援刘海粮草这件事上同心协力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可以说是争锋相对。
而他们两个的势力也控制了整个朝鲜的朝堂,其他的派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崔吴石接到卢正浩的传信之后,本来不想见这个政治对手,但是一想到前几天皇上的旨意曾经来过,现在卢正浩应该是找自己去商量,因此不敢怠慢,带着随从来到了卢正浩家中。
两个人见面之后,表面上的气氛还是非常友好的。
各自行礼之后,然后按照宾主落座,接着就是小丫鬟送上来了从中原运来的香茶。
别看朝鲜的百姓流离失所,饭都快吃不上了,但是这些朝鲜贵族仍然享受着奢靡的生活。
卢正浩拿起茶来轻轻的茗了一口,然后才对崔吴石说道:
“前几天皇上的旨意内容你应该知道吧?”
崔吴石轻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两个家伙政治斗争已经达到了极限,除了在朝堂之上互相针对之外,还开始互相派间谍。
因此如果不是什么绝密事件,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秘密。
“那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皇上既然有旨,咱们就是拼死也要完成。怎么?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崔吴石阴阳怪气的盯着卢正浩。
“胡说,我对皇上的忠心天日可表。”
“那还说什么?赶快传令收集粮草,要是误了皇上的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卢正浩看到崔吴石这家伙到了现在还在想着争权夺利,有些生气了。
“朝鲜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朝鲜乱了,咱们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崔吴石也低下了头,对于朝鲜目前的情况他也一清二楚,直到现在朝鲜再也经不起强行摊派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唉,我要是知道,找你来商量什么。”
接着这两个朝鲜最大的政敌,互相看了看,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崔吴石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中闪起了一阵凶光。
“老百姓们没有,但是那些地主们肥的流油,不如杀一批,凑出粮草来向皇上交差。”
“胡说,这些地主士绅们可都是咱们的统治基础,要是连这些人咱们也杀,以后谁还能相信咱们,谁还能帮助咱们统治朝鲜?”
说这话的时候,卢正浩是一脸的气愤。
要知道,现在的朝鲜,几乎可以说就是卢正浩和崔吴石的后花园,而崔吴石的这个办法,几乎是在攫取他们两人的统治根基。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崔吴石两手一摊,直接就撂挑子了。
卢正浩低着头,用沉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吓到崔吴石差点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