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要阻止他荒谬的行为。”一个年轻一点的贵族说,“我们为帝国献上了数千年的忠诚,我们的忠诚是不容挑剔和质疑,而他却要罢免我们。上万年的沉睡已经让他的脑子不清楚,我们必须要让他知道,是我们维持了帝国的存续,而不是那些愚蠢的平民。”
“注意你的话,冒犯原体将被视为叛逆。”另一位贵族沉声说,“你要是不想引来帝皇的天使,就收敛一点。”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死亡而已,班迪克家族不会畏惧这个的,我们忠诚于帝皇,忠诚于泰拉,死亡无法让我们屈服。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纠正原体的错误,神圣帝皇的制度已经运转了上万年,充分证明了这个制度的优越性。各家族向泰拉效忠,而泰拉向帝皇效忠,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
“而现在原体却要将这个制度打破,将忠诚家族的权利拿走,给那些愚蠢,容易被诱惑的平民,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荒谬。那些愚蠢的平民一无是处,除了让他们儿子拿上武器去当大头兵,让他们的女儿穿上兔女郎的衣服来倒酒,他们还有什么用??”
班迪克家族的青年大声喊着,“我们的父辈为帝国奋战,才保护了这些垃圾,我们的地位和身份都是我们应得的,而他现在却要都拿走,这公平吗??”
“这确实不公平,同胞们。帝皇统治泰拉,泰拉统治贵族,贵族统治平民,平民为贵族献上一切,这就是最完美的制度。而现在,基里曼却要打破它,用一种愚蠢的制度来取代它。为了帝国,为了帝皇,我们确实应该奋起反抗了。格劳斯家族只会遵从神圣泰拉的命令,除非原体能可以收回那愚蠢的改革。”
格劳斯家族的老贵族大声的喊。
酒会上的诸多贵族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他们低声讨论着关于基里曼改革的愚蠢,每一个心中都是愤愤不平的,决定要为了保护帝国而倾尽一切
酒会结束。
几个浑身淤青,面庞带着恐惧的酒女郎尸体和着那些垃圾一起被打包通过输送带,送到了底层,遭到了哄抢。
那几个尸体也被底层流浪汉一抢而空,直接给分尸,随后瓜分了这些尸体的不同部位。
垃圾堆中,只留下了一些血水。
每一次宴会都会有这样的事情。
玩得兴起的贵族们,总是会不小心弄死几个。
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只要把事情处理干净,执法机构查不到尸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凭借着格劳斯家族的力量和影响力,也能轻松的摆平。
钟声在巢都中响起,宣教士向帝皇祈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巢都的每个角落回响。
一群工人从轰隆的工厂中走出,迈动沉重的步伐,走入了穿梭在城市各处的公共交通工具中。
霍克是这些工人中的一员,他疲惫不堪,感觉身的骨头都在发酸。
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工作,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和精力。
从交通工具的窗户看向外面,映入眼帘的是闪烁着霓虹灯的高楼大厦。
霍克的脸上浮现一丝迷茫。
他的父亲是工人,他的母亲是工人,而他也是工人。
这样的生活一成不变,每天吃着同样的罐头,睡在同样狭窄的房间,从一台简陋的息仪中听着国教牧师的宣讲,或是看着无聊,消磨时间的视频。
再过两年,生育委员会将为他分配一个妻子,他们需要在两年内生育一个孩子,否则将会被视为故意违抗帝国法律,将会被惩处,需要缴纳更多的赋税。
无法负担的家庭,就将被驱逐到底层去,成为可怜的流浪者。
他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了,每天上下班,获取那刚刚足以维持生活的财富。
工人的报酬由机械神甫们进行过计算,确保他们饿不死,也攒不了钱,必须要时刻保持动力工作,才不会陷入没饭吃的穷困。
这样的世界中,除非霍克愿意去当一个流浪汉,否则,绝对没有任何的改变。
“听说帝皇的儿子醒了。”
前排传来了讨论声,让霍克下意识的集中精神去倾听对方的话。
“醒了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能改善我们的生活啊。”
“别做梦了,每个有权势的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才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他们只会把我们当成累赘和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