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道士还是有点不明白,杨怀仁也放缓了口气,拿起筷子来夹了酥鱼给两位老人放到眼前的碗中。
“大师和真人尝一尝这道酥鱼,或许能帮助你们理解。”
老和尚和老道士也稍稍放松了心情,尝了尝杨怀仁做的酥鱼。
酥鱼在经过了特殊的烹制以及阴凉放置了一天之后,味道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每一块鱼肉之中。
加上凤尾鱼本身肉质就非常细嫩,被酥过之后几乎吃不出任何骨头或者鱼刺,甚至有一种入口即化的口感。
老和尚吃罢啧啧称奇,“这是江边渔民常制作成咸鱼吃的那种凤尾鱼?”
杨怀仁点头笑了笑。
老和尚吃的很开心,“这种咸鱼贫僧以前也尝过,味道咸咸的并无出奇之处,没想到经过王爷烹制之后,竟如此香甜。
鱼的鲜味里混杂了一种酱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和酸味,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老道士也称赞道,“贫道觉得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种酥鱼松软可口,入口之后不仅味道丰富多彩,而且在嘴巴里渐渐化开的感觉,真的非常享受。
吃鱼可以这么吃,真的是简单多了,鱼骨和鱼刺完全吃不出来,加上酸酸甜甜的鱼冻,既爽口又美味,可以成为珍馐了。”
杨怀仁笑道,“多谢两位前辈的赞美了,其实这就是普通的凤尾鱼,像大师所说,渔民是当做咸鱼来吃的。
不过这种鱼,用酥的手法做出来,既能保持鱼本身的鲜味,又能融合了酱香以及酸甜的口感,便能激发人的食欲了,成为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了。
两位吃过了,可要想一想,喜欢吃鱼的人,最厌烦的便是挑不尽的鱼刺,可用酥的手法来烹制鱼之后,不仅是鱼刺,鱼骨也已经酥了,完全没有了挑鱼刺的麻烦。”
老和尚和老道士看向了杨怀仁,似乎也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杨怀仁道,“我们常说,人不能有傲气,却不能无傲骨。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国家也好,对一个民族也好,或者对一个人也好,骨头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骨头撑起了整个人,如果没有了骨头,人也就瘫软了。
现在看来,辽国的军人在平均的个人战力上,是比大宋高的,他们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放牧的时候为了和野兽搏斗保护牛羊群,必然自幼就非常英勇善战。
但最近十几二十年,辽国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战争,还在过游牧生活的契丹人也越来越少,他们开始把牛羊交给其他的部族,让那些部族为他们放牧。
这就影响到契丹人的战力了,在辽国,契丹人的强势如今越来越表现在表面上,但很多游牧部族的实力却在不断增长。
现在我们再把大量的糖以及各种美食卖到辽国去,只能让这样的局面不断扩大,让契丹人越来越弱下去。
而辽国的其他部族,却会在此消彼长之下变得越来越强大。
如果这个计划成功,或许十年后,勇猛善战的契丹人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胖子们,指望这些人上马作战,那就是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