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活动了一下脖子,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来,“那看来我来的就正是时候了。”
赵斌听他们对话,忽然心叫不好,他们敢滥用私刑?
他大叫道,“你们敢私下里滥用私刑?就不怕我干爹知道了,把你们告到朝廷那里?”
杨怀仁一副无辜的样子,“私下里滥用私刑?谁私下里滥用私刑了?”
他顿了顿,接着笑道,“本王就是明着给你上刑,还用私下里滥用私刑?告到朝廷是吧,你去告吧。
呵呵,你也真是天真,让本王上过了刑的人还能说出话来,让我想想啊……好像不记得有过。
赵斌是吧,听说你除了该硬的地方硬不起来,其他地方都很硬嘛,嘴很硬,人也很硬,就不知道你的皮肉和骨头,又硬不硬呢?”
这席话杨怀仁虽然笑眯眯地说出来的,但听到赵斌耳朵里,那感觉反而越是感到害怕,他越是笑,赵斌越是感到瘆得慌,就好像遇上了一个笑面阎罗一般。
赵斌只想着能蒙混过今天这一劫去,等有机会见到他干爹,他干爹自然有机会隐瞒他们犯下的罪行,更会有办法对付杨怀仁。
所以他忽然又变换了口气,求饶道,“王爷,小底就是一个漕军里的虞候,手下掌管着四五十号人而已。
至于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小底实在是不知道啊,像我们这种负责跑腿的小角色,哪里知道什么大事你?你说是不?”
杨怀仁伸着一根食指摇了摇,“赵虞候,你可是太谦虚了,有句话说得好,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你懂吗?
你太骄傲了,而本王呢,就是不喜欢太骄傲的人,特别是在本王面前骄傲的到耍小聪明的人,你以为你今天不说点什么,就能安然离开这里吗?你觉得有可能吗?”
赵斌大急,急忙说道,“王爷,我说,小底真是个跑腿的,其实那天在黄头泊,小底带人赶到水匪窝子的时候,那帮水匪已经死了。
至于是谁杀了他们,捣毁了水匪窝子,小底也不知道,只是后来这位陈将军带领了禁军赶来,小底一时糊涂,才贪功说是小底剿灭的水匪。
其他的事情,小底就真的不知道了,还请王爷明鉴,放过小底一马,将来小底甘愿鞍前马后,报答王爷不杀小底的大恩!”
杨怀仁在他面前蹲下来,隔着一尺的距离和赵斌面对面对视着,忽然问道,“真是这样吗?”
赵斌咬着牙仿佛斩钉截铁地答道,“小底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是对王爷有什么欺瞒之处,甘愿受王爷责罚。”
杨怀仁摇了摇头,“赵斌,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既然你落在了本王手里,你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你是肯定死定了的。”
赵斌心里嘀咕,你这话什么意思,既然我都死定了我干嘛要招?
不料杨怀仁接着道,“你现在招了,将来也就是被砍了脑袋而已,你家里人把你尸首抬回去,把脑袋缝回去,你起码还算是留了个全尸。
但如果你还幻想着你干爹赵献球有本事能把你救出去,那你可就是太天真了,而且,你的死法会很惨,死状会很难看,恐怕到时候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拼凑不起来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想变成我说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