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上前一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意,“这位将军,一场误会啊,你们是随王爷下江南的禁军,我们是漕运衙门的漕军,大家都是为皇上当差的,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天霸弟弟笑道,“我可不敢跟你是一家人,你干爹是太监,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我?高攀不起,高攀不起啊,呵呵……”
套近乎不成,赵斌又道,“这位将军,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就算你不给我赵斌面子,也总要给我干爹赵公公面子吧?
我干爹赵公公在朝中可是有人的,别说是你了,就是你们王爷来了,也总要给我干爹几分薄面。”
天霸弟弟听罢大笑起来,“朝中有人?你说的朝中有人是说的谁,你说来听听,看看我认不认得。”
赵斌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他想了想,这才发现他也不知道他干爹赵献球朝中的关系是什么人。
几年前倒是有个南阳郡王和他干爹来往甚密,可后来这个南阳郡王倒台了,被皇帝发配到了岭南什么地方去。
再仔细回忆其他人,赵斌还真不知道他干爹和朝中谁关系密切了,这种事,赵献球也是做得极其隐秘,不会满大街上到处去说,连他这个干儿子也一直都是保密的。
他倒是想蒙一个,可一想这帮禁军本来就来自京城,京城里有什么权贵,人家比他要清楚的多,他要是说错了什么,怕是要被人家耻笑。
不过他隐隐知道一些事,他干爹赵献球当年在宫里的时候伺候过仁宗皇帝,和当时还是太子的英宗、以及英宗一脉的濮王关系总是不错的,也正是英宗继位后,赵献球才谋了漕运衙门的差事。
所以赵斌觉得,他干爹在朝中的关系,既然不可能是当今圣上,那自然当今的嗣濮王一脉。
于是他忽然硬气地说道,“说出来怕吓着你,你听好了,我干爹和皇族贵胄关系都不错,特别是嗣濮王殿下,把我干爹那是当做了左膀右臂来看待的!”
天霸弟弟一愣,接着笑得更厉害里,手里金刀都扔在一边,只为了空出手来捂着肚子。
赵斌有点懵逼,心说这小子是吓傻了吧?
他问道,“你笑什么?小心我告你对嗣濮王殿下不敬!”
天霸弟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这才翻身下马,捡起落在地上的金刀来,走到赵斌面前,拿刀指着他道,“说你是死肥猪,你还真笨的跟个猪一样……
不对!说你笨的跟个猪一样,猪都不乐意了!你干爹的后台是嗣濮王对吧?你可知道嗣濮王就是被我哥哥堵着门口赶下台的?!
此后新的嗣濮王也没活多久,到现在濮王府都换了两回主人了,你还拿嗣濮王说事,你说是不是猪都不愿意跟你做同类了?”
赵斌傻了,京城里那些王公贵族的事情,他哪里那么清楚?眼下也是觉得嗣濮王像是他干爹赵献球的靠山,所以拿出来吓唬吓唬眼前的禁军将领罢了。
可人家这么一说,他便觉得丢脸丢大发了,连嗣濮王这种地位的人,面前这位将军的哥哥都不放在眼里……对了,他哥哥又是谁?
“将军,你说的你哥哥……是谁啊?”
天霸弟弟摇摇头,拿手上金刀轻轻在赵斌包起来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道,“你连我哥哥是谁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蠢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