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赵献球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说正事!说要听你做的那些腌臜事?”
赵斌收起得意,接着道,“那个小寡妇在城里还有个小叔,听说年少的时候练过把式,是有些武功的。
我昨天想了一夜,想来想去都觉得是小寡妇的小叔气不过他嫂子被我占了便宜,所以躲起来拿石头砸我。
这个小王八蛋,不敢露面跟我正面交锋,专门躲起来玩阴的,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把这兔崽子给宰了!”
“哼!”
赵献球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啊你,就知道贪恋女色,这辈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了,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着迷的?”
赵斌听着赵献球教训,也是点头称是,做出一副知错的样子来,可心里却腹诽道,你懂什么啊,你没有宝贝,当然不知道有宝贝的好处。
赵献球骂了几句,觉得说再多也是废话,最后摆摆手道,“眼下是多事之秋,你还是回老家躲一阵子吧,千万不要给我添乱了。”
赵斌答道,“是的干爹,我也是这么想的,城外的禁军就那么呆着,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走,我这心里也有点没底儿。”
赵献球又吩咐道,“那天跟着你去剿匪的人,你也一并带上,今天就离开扬州,没有我的信,你们千万不要回来!
还有,如果那些人里边有你觉得表现不正常的……”赵献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凶狠和残忍。
赵斌很久没见干爹这副样子了,忽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立即应承着,“我懂的干爹,这些人都是我手下最信得过的人,干爹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句的。”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
赵献球也看出来他刚才的话和表情吓到赵斌了,立即又换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儿啊,咱们要想在江南舒舒服服地待下去,就得处处小心。
今时不同往日,那个杨怀仁也不是个善茬,虽然他已经去了苏州了,但他带来的禁军还留在扬州,万一咱们露了什么短教他抓住了,咱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你明白吗?”
赵斌忙点头,“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赵献球拍拍他的肩膀,“等这件事过去,为父把你召回来,就给你提一提,漕军咱们父子的手里,咱爷俩才有保障啊。”
赵献球说的语重心长,赵斌也喜上眉梢,他原本就是扬州城里的泼皮,认了赵献球这个干爹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财富。
尽管没有实打实的编制,但是实际上的权力和好处他是一点儿也不缺的,他今早来漕运衙门之前还去找了个算命的给他算了一卦。
算命的说他今年命犯太岁,有血光之灾,不过祸事不大,而且祸事之后,他会一路坦途,而且会飞黄腾达。
赵斌觉得算命的算的很准,血光之灾他有了,最近老是身上感觉不舒服,应该就是命犯太岁了。
而他出场躲上一阵子,再回来之后他干爹就给他更大的权力,他便觉得这就是他飞黄腾达的预兆了。
于是他跪下来给赵献球磕了个头,“儿子去了,干爹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