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屎盆子太大,你别逮着我往我脑袋上扣,我脑袋小,顶不起!”
杨怀仁赶忙把责任往外推,“其实吧,小子是了解你的想法的,这些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你打心眼里不喜欢,也不想参与。
但是人活在世上,很多是事情是免不了的,谁都有个亲戚六壬,也正是这些复杂又纷扰的人际关系,让我们感受到我们是活在世上的。
你想清静,可是事情就偏偏来找你,你能怎么办?总不能六亲不认吧?”
游师雄刚要插话反驳,杨怀仁立即话赶话地接着说道,“你也别烦躁,更别说这些事就是不好的现象,我这么年轻都没有你那么愤世嫉俗。
愤世嫉俗,听着好像是夸奖一个人多么清高似的,实际上就是不食人间烟火,说难听点,就是愤青,愤青这个词你懂不?
其实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你府上再寒酸,几个管事还是有的吧?
把事情甩给他们去做就好了,你不一定非要露面的,他们买个几十头牦牛,还值当的你一个大总管亲自接待?
这些都是身外事,你有你的想法和原则,你也可以不喜欢,但不用为难自己。只要你的心底清静,心境自然无限宽广。”
游师雄听来听去,觉得杨怀仁竟然说的很透彻,也很有道理,不自觉地就点起头来表示了对这些话的赞同。
只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心道这小子原来不就是个他口中说的那种愤怒青年嘛,怎么今天突然就换了性子了?
“杨怀仁,你啥时候长大了的?我老游怎么不知道?这不才不到一年的工夫嘛,没想到你都开始给老子说教了。”
“哪里那里,”杨怀仁故作谦虚,“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别人还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聪明,你说气人不?”
“哈哈!”
游师雄挥起一直大巴掌来想往杨怀仁脑袋上呼一巴掌,可又想起来这小子眼下是钦差,这么做似乎不太合适,便虚舞了一下,佯嗔骂道,“你小子脸上贴了几层牛皮,脸皮咋连针都扎不透呢?”
“人活在世上,要想不生气,就得会耍赖皮。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这道理走到哪里都是说得通的。”
游师雄叹了口气,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严肃样子和口吻,“话有道理,不过也得有个限度。你前阵子是为大宋立了功劳,官家赏识你,才这么放纵你。
不过你也不能总跟别人耍无赖,朝堂上水很深,你就是再聪明,没有十年几十年的历练,也不是能玩得转的。”
“多谢游老将军提点了,小子也知道,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虽然名头越来越多,官职爵位也越来越大,官家也跟我扯东扯西的提起过让我进入朝堂帮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