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必需告诉你。即使你知道后会离开我,我…我不想隐瞒你。”薄耀塬过去是好奇,但此刻却不想知道。这语气在传递一个信息——‘老公,其实我上次那个之前就不是了。’半响默然。
许多大人不屑一顾骂未婚女人‘破鞋’,小孩也会。
虽然薄耀塬还没有完全被社会意识影响,但从人性角度考虑?“这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不要误会!不是因为以前谈有男朋友,也不是跟冰哥的人,绝对不是!”唯恐枕边人多心的解释澄清。
男孩忙说没有这么误会。
“母亲跟其它男人跑了。
也就在那时候,那个人丢下所有工作查探消息,那几天一直在家里疯疯癫癫砸东西,他简直就疯啦,总说拼了命赚钱为老婆过得好,却这么回报之类的话。”女孩擦把眼眶泪水。
‘我当时太害怕,又恨母亲又同情那个人…也许他疯得太厉害,我跟母亲也有点像。有一天喝完酒回来打我,掐我。骂我。问我为什么……’薄耀塬咽口唾沫,但还是希望……接下来的话粉碎了他的希冀。
“也在那天。”萧乐惨然一笑,抬脸看男孩双眼:“满床都是血,我后来还住了院。他后来再怎么懊悔痛苦,对我下跪磕头道歉?也许是愧疚,从此我要什么给什么,不让他回家。”忽然悲声肆意大哭。
“可是我不想这样啊,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那么大个人,拼命掐我打我骂我,好像要杀死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喘不过气,像要死了!我能怎么办啊老公…呜呜……我恨死他们了,恨死那个贱女人了,她怎么可以这样!丢下家。丢下丈夫。丢下女儿跟别人跑了,留下那样的烂摊子,留下这样的灾难给我!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紧紧拥抱,任由肆意倾诉内心深处不能为人道的——伤。
很多事情回忆时很让人无奈又为之伤怀。
婚姻感情里让人无可奈何又阴差阳错。
也许男人的确忽略对妻子的关爱。
但走入婚姻殿堂,还有爱情的结晶,有些责任已经背负在身。
也许萧乐母亲离开前曾经尝试跟自己的丈夫沟通,一次次沟通都换来失望、直到绝望,责任,负责的期盼破灭。
终于抛家弃女的决定。
局外人确实无法对局中人过多评判。
但局内的女人,萧乐母亲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离开为这个家庭,为女儿带来什么样、终生不可能挽回的灾难。总有人选择前者,总有人选择后者?局外人声讨,又有什么意义。痛哭渐渐恢复平静:“老公,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跟别人不同。那天喝醉后不是你乱来的,是我,因为我真的愿意我认定如果错过机会,只惦记赵茵茵的你肯定不会接近我,是不是很自私?”萧乐惨然轻笑,轻声诉说。
“我知道是。所以我不怪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想隐瞒,虽然我知道这种事情也许没有人能够坦然接受。也许我该聪明点什么也不说,你也不会知道。可是我不想有欺骗你的负罪感,不想每次看这双眼睛时愧疚。我真的不会怪你,我这样的人的确没有资格跟你一起…”
“不要胡思乱想,我也不敢说什么会忘了赵茵茵的梦。你是真实存在的、你很好,我们不能因为有人被楼上丢下花盆砸死就怪他不看路,那不是你的错。”她又抱男孩抽泣,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也许是悲痛的宣泄让女孩精神疲倦,渐渐沉沉入睡,怀中抱太紧,让他无法抽身离开。
低脸看那张美丽脸庞,想着他们说的做的。
心里只有怜惜。没有维持太久,熟睡双臂开始松劲儿。
呆愣良久的薄耀塬想起王冰,觉得左右今天不去上课,现在解决也不错就留张字条,紧闭门窗离开。
王冰接到薄耀塬电话有些意外,但很爽快答应出来面谈,地点在村,冰哥平时跟小k他们聚集的那间房子。冰哥如约一人前来:“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薄耀塬勉强笑笑,掏出串钥匙放沙发上。
“昨天冰哥说,如果我有事情,因为我哪怕赔命也甘愿。我想问这话是不是真心。”表情流露出对这表现怪异的感受。
他认真点头道:“没错。这话不是平时出来混随口说说吹牛的屁话。”“我愿意相信这句话。所以有件事必须跟冰哥说明白。”“什么事情你说。”
“我想请冰哥去坐几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