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前一个年轻男人手持麦克风,神情激昂介绍。薄耀塬暗自疑惑,难道这女人跳舞真有那么好看,酒客兴致竟然这么高。
当音乐再度响起,急促舞蹈节奏中脱下外套。他才难以置信意识到这是什么舞蹈。这间就座落商业街边缘马路旁的酒吧,竟然敢堂而皇之举办这样的节目。
酒客们抛甩鲜花进舞池,口哨声、掌声、喊叫声络绎不绝:“脱!脱!脱!”终于停留腿部久久,才缓缓下移直落脚跟,女人朝满坐酒客随意抛甩,“再来一件,再来一件!”周围没抢到的人们起哄不止。直到被如内衣般抛甩,让一众哄抢。
以为快结束了,不料更吃惊还在后面———女人舞蹈节奏更急,手足撑地而上身完全暴露看客面前,扭动腰肢柔软如蛇,又如急骤起伏的波涛。当她在兴奋极热烈呼喊中就那么伸腿时,薄耀塬彻底呆了。
他紧紧盯住她面部表情。没有羞涩,没有勉强做到的紧张,目光那么镇定若无其事的认真。
薄耀塬扪心自问,找不到答案。
音乐已停,女人抱起衣服,仍然着微笑朝台下挥手。
“正点!实在正点!”冰哥热情感慨打破回味的气氛。再次端起桌上烛台:“帮我跟刚才女人说,今晚陪我!”工作人员表情为难:“哥,她只跳舞不卖身的,恐怕不行。”
“她跳一晚你们给多少钱?”女西装凑近些许,低手张开五指。
——表情些许为难的答应走了。过不多久又回来,陪笑道歉道:“她刚来不久,脑子有些古板。”阿涛一反常态拍案道:“靠北!嫌少是不是?五千!半年有没有她的机会跳十场都不一定吧?”
女西装忙答应了又去。薄耀塬知道冰哥这伙本地仔不差钱,但还是疑惑他们能拿不少打工一年收入买舞女一夜?难道冰哥家里人会任由挥霍?
很快回来,笑容满面:“冰哥这么豪爽!不过她不会陪酒,冰哥走时我叫她,这样可以吗?”“死要面子!随便啦,再来两打酒。”
“马上送来,冰哥你们玩好啊。”阿涛说有事出去。
当初不愿放辛敏走的男孩凑近,冰哥冷脸喝斥:“神经的!别人出来卖很容易啊,说明一卖一的嘛,你想搞明天花钱咯。”
讪讪退回座位:“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又不像冰哥你,家里钱丢柜子随便花都不管!”“那就别想了!人家又没得罪你,乱搞什么!”阿涛离开四十多分钟,薄耀塬猜测是回村子拿钱,距离推算来回差不多这个时间,阿涛回来时果然夹了个皮包。
薄耀塬又跟他们喝几瓶,渐渐完全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明白是不是在睡觉,只有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拿酒逼那个冰哥耳畔嘀咕的猛灌。又看到酒吧里乱七八糟,眼前画面和人影快速闪烁、晃动。
然后好像在的士趴窗户吹风,萧乐满脸关切、不停张嘴问着什么。
好像还有罗亮和阿涛说话。模糊晃动的好似酒店客房,自己在练功,恍惚中橘黄色灯光在眼前景象上震动。
最后彻底没了知觉。“喂!醒醒啦,醒醒啊…”朦朦胧胧睁开眼,罗亮吓一跳似的猛然后跃退避,半响。见男孩手肘撑床垫坐起,才松口气般靠近:“酒醒啦?”胃里好像还有很多无法消化酒精,让人难受得无法形容。
随即看清罗亮面庞,左半边面色紫青一块不解道:“你的脸怎么回事?”“靠你!”罗亮张口就骂,大有气不打一处来之态“你有暴力倾向!喝醉酒乱打人,这他妈就是你一拳打的!还问我怎么回事?我靠!”一脸惊讶,罗亮又不爱开玩笑。
“无端端我干嘛打你?”“发酒疯咯!鬼才知道!明明醉得走路不稳,非硬逼小k喝酒,连喝五瓶他实在顶不住了拒绝,你就一拳过去。我们去拉,你还一个个打
冰哥肩膀被你捶一拳,后来发火踹你一脚,结果三个人扑上来没按住,冰哥也被你冲过去踹倒栏杆。闹得酒吧保安全都过来问,后来拿你没办法,我们轮流又哄你喝酒,喝倒三个弟兄,醉得你不省人事。”罗亮絮絮叨叨抱怨,犹自骂咧:“靠北啊!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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