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淡淡又道。
她前脚才走,侍卫们后手就“请”褚凌月进屋:“奶奶,侧妃娘娘吩咐了,不准您踏出房门半步,请进吧。”
啪!
褚凌月一巴掌抽在离自己最近的那名侍卫脸上,故作凶狠姿态破口大骂:“唐诗灵那贱人竟敢软禁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未免太放肆了!”
逼着侍卫拔刀威胁,她这才“迫不得已”地进了门。
屋内仅燃着一根蜡烛,本就狭小的房间,在局促的光线下更显小,四处黑压压的,无法流通的空气也不新鲜,整个环境压抑万分。
但这些对有秘境的褚凌月来说,屁都不是。
掰断半截蜡烛藏起来,她往床上一趟就进了秘境。
这里灵气充沛,不仅有新鲜的空气,还能不断地补充各项体能。
褚凌月一手抓药材一手培育蛊虫,忙里偷闲还要制作几味新鲜的巫毒,没人打扰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时间一晃就到晚上,装晕到下午醒过来的楚半时,将管家大权交到了唐诗灵手上之后,打着要出门去商队里忙的幌子,去了御龙司处理政务。
忙完便趁着夜色晃到了藏书阁。
但见藏书阁内外都有大把侍卫守着,最终只能带着愤色离开。
刚回住处,就见帐子里隐约趴着个衣衫不整齐的女人。
眸中厉色一闪,楚半时转身就走,唐诗灵见状连忙掀开半张帘子叫住他:
“王爷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书房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有些想不起来,索性去看看。”楚半时不但头都没回,身子都没歪一寸。
闻言唐诗灵恼色略重,但还是下床,轻盈走来,悄悄地牵上他衣角,声音又酥又娇:
“王爷这么多日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也不陪陪人家……”
见身边人没动静,她立刻学起褚凌月的嚣张,抬手就往他脖子上勾:“哪里也不许去,留下来。”
不等她手碰到自己一根头发,楚半时甩来一记凌光即道:“你身为本王正妃,何时学得一身狐媚本事?少跟那不知死活的侍妾学张狂,本王眼里不容放肆僭越之人,你最好安分守己,倘若做出半点不合规矩的事,本王决不轻饶。”
说罢他抽走袖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唐诗灵视线。
被怼了一通的唐诗灵气得唇角都被咬白。
褚凌月可以,自己就不行?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他反倒训上了?
“娘娘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王爷,绝不能错失良机。”为她披上衣服,容袖声音越来越轻:“只要那女人在一日,您的恩宠就多一分风险,不如抓紧时机,想办法解决了这道麻烦。”
“去把督马给我叫过来。”
“是。”
……
褚凌月在秘境一待就是整整三天,因为灵气充能,外头有人送水送饭她也懒得搭理,很快她不吃不喝一心求死的消息,就传遍整个景王府。
除此之外,景王夫妻离心的爆料更是在洛城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这天半夜,褚凌月忽闻房间有动静,一秒离开秘境,睁眼一看,居然是楚半时。
“蜡用完了他们也不管?”摸过桌上一摊干掉的蜡油,暗色下,楚半时怒意勃然。
“呜……”褚凌月哭唧唧,顺着音源扑到他怀里,面带奸笑地哭哭啼啼道:“那帮狗奴才看人下菜碟,见我失了势,对我又凶又暴躁,我三天没吃没喝也不进来看看我是死是活,呜呜呜……”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楚半时一听这话,紧锁的眉头瞬间展开,掐她脸下意识勾住她的腰:“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嗯?本王怎么不知道?以你的本事,对付他们还不是小事一桩?”
顺着他继续往下演,褚凌月哼哼唧唧又道:
“谁叫夫君才是月儿最大的靠山呢?没了夫君,人家就什么都不是了,呜呜,你好狠的心,居然现在才来看我,是不是沉在新媳妇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见这小妖精浑身都是使不完的活泼,楚半时彻底放下心,从怀里抓出面具给她扣上,“看在你为了本王的大计牺牲至此的份上,今晚本王请你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