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云中门是什么。”
她的声音酥酥的,听得楚半时骨头都痒,大手握上她的细腰,低头对上她那双水眸,他的笑里忽添纨绔:
“你揍了楚蓓蓓,皇上很生气,安南王也狠狠参了本王一本,称本王管家不严家风败坏。现在整个皇室都传本王惧内,你应该没有立场命令我。”
闻言褚凌月嫣然浅笑,“可夫君确实有为我查个水落石出的能力。”
不容楚半时起疑,她笑容瞬收,正过身子骑坐在他腿上,吻过他唇回充一股灵力,拨弄着他的耳垂,她道:
“去外圈城仓,兴许会有收获。”
此话一出楚半时握在她腰上的手瞬间捏紧。
压着褚凌月的脖子下来强势掠夺一番,他一口咬上她的锁骨,稍后抬眸欣赏着留在那儿的一抹血痕,轻笑:“果然给本王下了追踪蛊是吗。”
冷哼,褚凌月直切重点:“谁被杀了。”
“九省总督,范千。”伏在她胸口,楚半时闭目休息:“范千三天前进京面圣,所有行程路线都由御龙司一手安排,结果今夜却在层层保护之下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割了喉。”
“这件案子牵扯很大,必须尽快给皇上一个交代,否则御龙司此次派去出任务的三百号人性命难保。”
顺手摸了摸他后脖,褚凌月只答:“能在御龙司的保护之下得手,又让御龙司的罗刹狗无迹可寻,逼得你们封城,这样的行刺之人,你们确定是‘人’吗?”
“往下说。”
“我在外圈城仓附近闻到了罗生花的味道,那是傀蛊的养料,有着很强大的催化作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刺杀九省总督的,一定是人傀。”
“御龙司现在倾巢出动,操控它的人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频繁地操控它,你命人抓紧时间去外圈城仓搜查,说不定真的会掌握什么关键线索。”
睁眼,楚半时看向褚凌月的脸。
她还是那样,处处都挂着不屑。
沉默片刻,他捻来她一缕青丝绕在指尖,凑到鼻下嗅了嗅,“不要太张扬,这是本王给你的警告,听懂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王爷苦等我这么久,不会就是为了这些事?”
“定远侯夫人明天会来祭奠母亲,她与唐太后关系匪浅,更与安南王府结亲,你小心应对。”
似笑非笑地起身,褚凌月随口应下便下了逐客令。
楚半时后来在门口停了那么一阵子。
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提醒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让她碰壁吃亏不是更好?
以及……今夜忙里偷闲抽空过来,真的只是为了提醒她?
楚半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这些自认为“有病”的症状,都当做新婚夜被那女人喂的那只情蛊起的作用。
在魂间秘境里将泛滥成灾的苦陀罗进行了一次品种优化后,褚凌月又大面积培育了百花杀进行储存。
等她将追踪蛊回炉重造一遍离开,才发现天都亮了。
好在魂间里灵力充沛,即便一夜不眠也不会感觉到半点乏累。
有了楚半时昨夜的提醒,褚凌月早早收拾利落便去了祠堂静候定远侯夫人的到来。
谁知有人比她来得更早。
云送晚和唐诗灵一左一右像一对护法,齐整整地跪在灵桌两侧,见她来了,这二人都规规矩矩地行礼,程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警惕心十分高的褚凌月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后堂一直开着的门今日却关上了。
“谁在里面?”她问。
“定远侯夫人,还有三皇子以及安南郡主。”云送晚有些得意。
前几天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仇她还没报呢,这回来了个比太后更难对付的主儿,看那女人还怎么猖狂!
想着,她又作出为难模样:
“定远侯夫人和顾太妃是好友,每年都会来哭上一哭,半时哥哥待三皇子好,今日他有空,所以也来了。至于安南郡主……她没有不来的道理。”
“秀秀,你离世时儿还小,一路无人照应长这么大,好不容有了个媳妇,结果还不是个省心贤惠的人,你要是还活着,时儿哪里会这么遭罪?”
后堂里的哭声来的很突然,褚凌月蹙眉。
玩尬的?
想了想,她直接拿过顾太妃的牌位,推开大门直对定远侯夫人:
“这里什么都没有,夫人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