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新鲜的刀痕和擦伤。
一直怀疑楚半时除了御龙司还有其他势力的她,心头立马涌出无数个可能性。
没想到楚半时突然向前压来,猛攻之下还携着一句:“这种时候也会不走心?”
故意将指甲掐进他的伤口里,褚凌月笑意更浓:“能让你走肾已经是你的荣幸。”
蓦地,楚半时眼色一凌,他道:“你们都一样。”
褚凌月沉默。
虽然他眼中时常带着杀气,但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眼神里看到悲痛。
“看来你经历过不少。”握住楚半时的脖子,她神色渐冷:“作为奴隶,居然钻了念奴娇的空子?你真可恶。”
褚凌月不曾料到,上方这人会倾力逼近以吻覆盖。
呼吸交融之间,楚半时那双如同猎鹰一般凶恶的眼睛将她的视线掠夺又勾死,最终留下两句:
“俘虏本王的代价很严重。”
“我要将你关起来。”
一夜旖旎——
褚凌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卧房里了。
据秋日和春朝描述,楚半时送她回来之后还为她换洗过,程没让任何人插手。
“奶奶,奴才给您请安,您昨夜可睡好了?府上那位新来的医师说事情或许还没有彻底处理好,要您不舒服的话一定及时传他。”
张妈缓声道。
褚凌月轻哼,她既没有进入秘境的印象,又从来没有睡得死的习惯,加上脖颈后面至今隐隐作痛,昨晚的好睡不必想也知道是楚半时那混账男人干的好事。
但他专门为自己换洗是怎么回事?
思量着,她笑:“那是自然。亏得王爷细腻又劲儿大,否则我也睡不得这么沉,还请嬷嬷回头代我向他道谢……”
“原来嬷嬷在听姐姐说私房话?我说怎么求你通报迟迟不见回应,可见这景王府确实是讲究个尊卑有别的。”
唐诗灵突然出现,断了她的话音。
“府上有个温柔懂事的云小姐,又添了个名门望族出身的唐侧妃,实在是我们景王府的福气。秋日,还不看茶?”
最擅长阴阳怪气的褚凌月笑得很轻蔑,“昨日府上发生那么大的事,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惹人嫌,唐侧妃睡得可好?”
她的明知故问让唐诗灵眉下闪过一寸异色。
接过热茶,唐诗灵柔笑上前,直直地站在褚凌月面前敬道:“灵儿虽与太后为亲,但姐姐才是王爷的正妃,这杯茶理应是我敬你。”
接下她的小挑衅,褚凌月抬手便打翻茶杯,滚烫的茶水泼在她手上,迅速带红一大片皮肤。
不给唐诗灵擦拭的时间,她立马添了一杯新茶塞过去:
“现在该我回你了。唐侧妃会怪罪我不小心烫到你的事么?也是,你我同为姐妹,小磕小碰也无妨,喝了这杯茶,就算你我交好了罢?”
褚凌月的言行像一把裹着棉花的刀,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实际上锋利得很。
就在唐诗灵以为自己败下阵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