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褚凌月水唇轻吐一道嘲笑,“我已经是景王妃,还能上什么位?你若想谋反让我做皇后,我也不介意努努力。”
眯眼,楚半时嘴角勾起诡色,将她嘴角狠狠咬出血,音色渐沉:“你这张嘴巴,最好不要太喜欢胡说八道。”
“那就不要让我等太久。”褚凌月冷笑。
“如你所愿。”
说罢楚半时扯下纱幔盖上她魅魔一般的眼睛,攻势猛烈。
一夜反复。
褚凌月洗完第四次澡,等春朝带着讶然进来再一次换床单时吩咐道:“被褥扔了,换新的。”
春朝愣住,被褥是今晚才换的新的。
知道她在迟疑什么,褚凌月又补一句:“臭了。”
屏风后沐浴的楚半时脸都气青,这女人穿上衣服不认人,要自己洗好就滚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他臭?
天将亮时,关押褚妙心的牢房被打开。
“奇了怪了,这活生生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踩到瓶子的祥云靴往后挪了挪,捡起瓶子仔细打量,看着上面写着的“食人蛊”三字,勾笑面向阴暗潮湿的角落:“褚妙心畏罪自尽,化为一滩水死了。”
卯时三刻,御龙司偏殿暗室。
这里昏暗无比,唯一亮着的一盏灯发出的光芒只能隐约照亮楚半时席地而坐的背影。
咔哒咔哒的刀削声很清脆。
削好的竹签由麻绳打成结,接着被编织起来。
柳珩题进来看着吊在半空已经快完工的软笼惊起一身鸡皮,错综交替在里面的上千根尖锐的竹签,单是看着就叫人心里发毛。
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他说:
“昨日主爷带来的点心,属下已经查过了,里面确实有蛊虫,是幼体。属下抓到了给云姑娘运送蛊虫的小厮,现今人证物证齐,确实是云姑娘投蛊想要坑害王妃。还有……您让调查的那只虫子,确实是情蛊。”
啪!
楚半时新拿在手中的竹板裂成两半。
起身,他走向暗处,摸上自己的长剑,缓缓转身:“往下说。”
擦汗,柳珩题补充:“据属下查证,王妃自出生以来从未离开京城,除了她的生母钰吟,她没有接触过任何蛊师。但钰吟在十年前就死了,实在无从查起……至于能控制人的蛊虫,属下有向有名的蛊师打听,但对方表示这样的蛊只有傀蛊。”
楚半时沉默。
中了傀蛊是什么状态,他早就查过了。
“世上当真没有比傀蛊厉害的东西?”
被他这么一问,柳珩题怔住。
自己打听的可是西兆数一数二的蛊师,连那厮都说没有,怎么可能会有?
但他不敢妄答。
一秒后,忽闪而过的剑光晃疼他的眼睛,待他定神看去,才发现楚半时拖着长剑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