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一个靠着不上台面的手段,欺行霸市,压榨渔民,挣着那点黑心钱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两个护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其中一个冷哼道:“别以为你是一个秀才,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钱大老爷可是跟县里的赵县尉相熟,你可莫要自误。
而且你手中提着的那位,传言可是山神转世,或者受到山神庇佑,你这般对待他,不怕遭到报应吗?”
方跃道:“扯虎皮的事就别在我面前炫耀了,县里的知县还是我的座师。另外说到山神之事,我正有话要问。”
他将手中的邓鱼荣往地上一扔,冷冷地注视着邓鱼荣,道:“所谓山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扔,邓鱼荣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上,摔了个四面朝天。
兼且被勒了好一会儿脖子,气血不畅,在地上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听到方跃的问话,邓鱼荣本想吹嘘一番“山神”的可怕,吓唬吓唬人,但一见方跃冰冷的眼神,便知所谓“山神”根本吓不住对方,若回答有一点不对劲,他今天能不能走出李栀兰家都是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山神是怎么回事,是大家都这么传的,说我是山神转世。”
“那你到底是不是山神转世?方百宽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邓鱼荣急忙喊冤:“冤枉啊,方秀才,我其实真不是什么山神转世,这都是别人胡传的,我跟山神一点关系都没有。方百宽的死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听说你们泊头村也有两个人因为得罪你,被山里的野兽跑到家里咬成残废了。”
“这跟我也没关系,完全是巧合。”邓鱼荣一概否认。
方跃看着他乱转的眼珠,知道他并不老实,心里估计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冷笑道:“行,山神的事跟你没关系,那么你今天带人跑到人家灵堂来提亲,此等骇人听闻的事你也敢干,饶你不得。”
一听“饶你不得”,邓鱼荣吓得屁滚尿流,大叫救命。
两个钱家护院挡在邓鱼荣身前,“方秀才,你想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过分了。”
方跃听他这话觉得刺耳,“你们也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跑到人家丈夫灵堂来提亲,欺负人家孤弱,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
他一边说,一边径直往前,不理挡在身前的两人。
两个钱家护院对视一眼,脸上皆闪过一丝狠色,并不让开道路,反而悄悄朝着方跃撞去。
两个护院的体格,看起来无疑比方跃壮硕上许多,他们合谋这么用力一撞,要将方跃撞个内伤,让他有苦说不出。
“秀才,小心。”
有人看出两个护院想要一左一右用肩膀夹击方跃,大叫出声,提醒方跃。
然而迟了,两个护院已经跟方跃撞上。
围观的村民惊呼出声,两方的体格相差太多,方跃身量颇高,但长得弱,而两个护院膀阔腰圆,如同两头大狗熊一般,还是两个撞一个,可别被撞出个好歹来。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而后是惨叫声。
让所有人跌破眼珠子的是,惨叫着跌飞出去撞倒桌椅的,并不是大家眼中看起来弱的方跃,而是两个壮硕得跟狗熊一般的钱家护院。
方跃恼他们助纣为虐,所以也不客气,上来就用上内劲。
两个护院如何能跟拥有内气的方跃比力气,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方跃一下撞断肩膀,惨哼着倒在地上,手臂软绵绵地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