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众大佬像是看陌生龙的目光,李维却尤不自觉的用两根爪子比划道
“不过,这个作战计划还有些小小的漏洞。”
相交这么多年,李维的腚一抬,凯尔本就知道这货要放什么味儿的屁
“你是担心卡琳珊的那些帕夏们不同意开放国境借道?这个好办,只要我们共同起草一份沿海诸城邦联合协议,协议里注明这一点就行了,盟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全力配合友军的作战行动,届时迫于战后的压力,卡琳珊几乎不可能拒绝的,而且,卡琳珊那群这些年只顾着内斗的帕夏们多半都想不到你会从他们那儿借道。”
在场众人纷纷颔首,因为类似这种远距离联合作战,盟军借道本身就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
就比如银月联邦要实现最短距离闪击路斯坎,就必然会借用米纳斯提里斯的瑟布林大桥,而泽兰迪亚和银月联邦要对剑湾进行海上支援,则必然要经过德沙林河,路过汲水城海港。
不过他们三者这么多年的贸易与信任关系摆在那里,所以这条协议一眼看上去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卡琳珊的西尔帕夏,估计做梦都想不到北地的李维会跨越几个国境的距离,将主意打到他们头上去,还准备往死里揩油。
而李维的这根直钩钓的就是凯尔本这条老咸鱼,当即嘿嘿笑道
“那这件事情就麻烦黑杖阁下了,若是能够在这两天内实现那就更好了。”
“?”凯尔本黑杖的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接着就看到在座的众人纷纷用怜悯而赞同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当即觉得自己的血压有些略高。
眼看着在场基本确认了此次作战方针,之后又就后续细节商讨了一番,定下了这个最终的三线作战计划,凯尔本更是戏称其为套中套方案。
他们将于明日正式对路斯坎发起宣战。
届时,北方将由银月联邦与泽兰迪亚联合向路斯坎发起攻势,逼路斯坎进行回援,哪怕仅仅只做部分回援。
而凯尔本所代表的汲水城,则将负责拦截路斯坎的援军,并在成功阻击后继续吸引路斯坎的主力。
与此同时,三方各派出一定的精锐部队和征召的冒险者,趁着路斯坎部分战力被引出的机会,从卡琳珊借道自月影群岛的南方登陆,执行‘月影岛背刺’作战计划,务必摧毁最多的路斯坎靠岸战船、甚至直接占领港口,让那些路斯坎的幽灵战舰,成为无处安放的海上幽灵。
三线作战环环相扣,而且即便局部作战失利,也不会对其他两线造成致命影响。
而这个最终出炉的三线作战计划也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李维这才在掏出了另一件更加吸引众人的干货
关于北地联合开发银行的合作意向书。
原本在一旁听的都快睡过去的上币牧师斐莎伊终于来了精神。
可以说,这一场战前会议,之所以李维以及米纳斯提里斯能够成为东道主与主场,它才是关键。
毕竟,谁敢说自己对钱没兴趣呢?
尤其是还可以凭空白瓢出来的钱。
噢,也不对,按照李维的说法,吸纳存款时还是要付利息的。
但他们可以印钞啊!
米纳斯提里斯第七城的议事大厅大门紧闭。
这场北地城邦联合作战会议足足从清晨开到了中午,又从下午开到了傍晚。
只是从中午开始,没有资格随行进入议事大厅只能留守在门外的骑士们就能听到内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甚至是啪啪啪的拍桌声,让来自不同城邦间的骑士们面面相觑。
不过在某种防护法阵的作用下,他们只能听到明显走形的声音,却听不清楚里面究竟在争吵些什么。
就在他们有些担心里面的大人物们会因此大打出手时,内里的声音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然后议事大厅的大门轰然打开,几个城邦的头头脑脑们依次走出,脸上或沉吟、或振奋,一副无比和睦的模样。
尤其是来自财富神殿的上币牧师斐莎伊更是脸色酡红、容光焕发、满是愉悦,就像是刚刚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多人运动满载而归一样。
许是作为此次作战计划的主导龙,李维全力输出了一天,难免有些疲态,就像是个刚刚完成倾囊相授的银龙大贤者。
此时则变成了兄贵精灵形态,与诸位大佬握手寒暄道别,尤其是在最后与那位沃金牧师依依惜别时,更是拉着牧师小姐的小手不放
“斐莎伊小姐,您也看到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赢的局面,沃金冕下那里,还需要劳烦你多做做工作啊。”
沃金作为一名有着明显颜控倾向的神祇,加之一直与欢乐女神黎儿菈保持着友好的私交,所以斐莎伊牧师作为能够执掌白城沃金神殿的上币牧师,自然风姿卓越,只是身子骨似乎柔弱了些。
许是李维的手劲儿有些大,让这位身着丝质衬衣、皮制袖筒与短靴,正处于肥美多汁年纪的沃金牧师两只眼睛都快要溢出水来,嗔怪的看了李维一眼
“李维斯冕下这番诚挚厚爱的维护之情,斐莎伊自是感受到了,沃金冕下那里您放心,谁也没想到魔法女神那边会横插一手,但好在那位存在还算讲道理,我神自会与其调解的。”
“那就好,那就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牢固的商业伙伴了,又离得这么近,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时时沟通交流啊。”李维道。
“咯咯,那李维斯冕下可要记住今天这句话哟。”
牧师小姐笑的花枝直颤,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捏红的手,末了还不着痕迹的在李维的掌心间勾了一指,眼眸流转间,满是深意道
“最后还得感谢李维斯冕下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呢,日后我若有机会登顶圣币之位,定会全力报答冕下的恩情的。”
目送最后这位牧师小姐离开后,李维原本‘热切’的目光转眼冷淡了下来,还不着痕迹的将‘爪子’在衣服上揩了揩。
似乎有些嫌弃这位女牧师的手汗太多,甚至怀疑这位女牧师在刚刚的会议谈判中是不是干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岂不知那位牧师小姐在离开后也做着类似的事情,似乎觉得他这头银龙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