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只需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是不是觉得还在初期,放弃对我损伤最小?宴总,你这样想,可不是一个好爸爸该有的态度。”
“我不管什么爸爸,我只知道我听到凶险两个字就心里发凉。”
“我只是忽然想,不管是你的父母还是我的父母,不管他们当初有没有尽到抚养的义务,至少,那两个女人在孕育我们的时候,经历了千辛万苦,我心里又平衡多了。”时兰说,说完后,她抓住宴时修的手,似如安抚,“我能再活过来和你结婚生子,已经得到比失去多了,经历点挫折算什么?宴时修,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而且,我从前经历的事情,哪件不比这个可怕?”
宴时修紧握她的双手,低头调整情绪,很快,他平复了心情,仰头看着她笑:“等医生开完药,我带你回家,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喝陈婆熬的粥。”
“那我给她打电话。”
病房内,夫妻两人都整理好了情绪,而病房外,刚才那个产科专家正将右手放在门把上,也不知道是一直在门外偷听,还是已经开完药正要进门,直到走廊上护士跟她打招呼:“宫主任好。”
“嗷,你好。”回应完,医生敲门进入病房,并对夫妻两人说,“宴总,夫人,都处理好了。老院长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和胎儿,所以夫人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宴总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现在宴总可以带夫人回家了。”
宴时修知道大小姐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便抱她从医院离开。
两人身后,医生紧随其后,等目送两人离开,才给手机微信里的一个人发了消息:“按你说的做了,至于拖不拖得住,我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