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清寰心神一震，凤凰神君的声音冷然传来，“上古封神齐至，甚至连三清天都被召唤，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三界所拥有的地位，要远比你预想的更重，因为在三界之内，隐藏着足以改变局势的力量。”

帝清寰沉沉说道，“神君，许多话你已经说的很明确，但是不妨更清楚一点，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阻挡了我的目光。”

“温柔。”凤凰神君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他的答案。

“嗯？”帝清寰在方才的一瞬间，设想过各种答案，却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两个字。

“你虽然修成上神之身，但终究为女子独有的温柔所限，所以并不能看到更广远的天地，也不能做更多的事情。”

帝清寰冷然说道，“你大约是想告诉我，在我的身上，缺少足够的野心和远见，是么。”

凤凰神君微微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或许事实也的确如此，否则此刻正在与魔尊一战的那位，为什么连三清天的神力都敢吸收，而你却连召唤都不敢。”

“所以，你的眼界很难跳出战局，看到更广远的天地，而他却可以试图吸收更强的神力，来让自己拥有更多制衡一切的力量。”

帝清寰沉沉摇首，“所以你想说的是，上古封神并未真正同心协力么。”

凤凰神君一笑，“岂止没有同心协力，难道你没有看到，他眼中所看到的事物，早已经不再停留在这场对决之中么，若非为了应对更多的局面，他又岂会甘冒奇险，不惜吸收三清天的神力。”

帝清寰原本暗沉的目光，悄然化生出明亮的光芒，“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我们一定可以获胜，是么。”

“你可以这样理解，或者准确的说，是在他的认知里，原本就保存了两种可能，也为此做出了相应的准备，但是在吸收了三清天的神力之后，前面的那条路显然已被封死，唯一剩下的，只是后面一种选择。”

帝清寰神光淡淡掀起，“所以说，他现在已经不属于恒灵界，而成为了独立的存在。”

凤凰神君含笑而立，凤瞳之中神光明灭，“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独自的存在，也会清晰地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总会将自己的双眼遮挡住。”

帝清寰，“说了这么多，应该回到开始了，你用了这么多的唇舌，来强调三界的重要性，总要有个合理的终点才对。”

凤凰神君微微一笑，“上神果然智慧无双，我的终点就是，上神所做的一切，非但都不能完成本愿，而且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帝清寰神目一震，凌然说道，“那一人是谁？”

凤凰神君指点轻轻一点，璀璨的光影在帝清寰面前清晰呈现，“你原本借助和利用的力量，就是你为其做嫁衣的所在。”

帝清寰听到这里，终于凛然变色，“你说的是他？”

“我方才已经说过，三界之内，隐藏着足以改变战局的力量，除了那个人之外，还可能有别的选择么。”

帝清寰缓缓说道，“他纵然有心，只怕也没有那个实力。”

“上神错了——”凤凰神君决然说道，“他所拥有的神通，是三界最为强大的神通，而你也给了他他梦寐以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