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默然颔首,陨界解释的很清楚,他听的更加清楚,而且完全确信陨界没有半分保留,这些都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只是在萧御心中,一瞬间所想起的事情,却有很多很多,忽然之间,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宁君惜会那么做。
彼时宁君惜最开始更他诉那些历史,乃至于和他做出约定的时候,他虽然完全相信宁君惜,其实对于宁君惜所和所做的一切,远远算不上了解。
了解的起源就是认知,彼时他对梦虚八界的认知十分有限,仅仅只是建立在对宁君惜的信任之上,但是在慢慢对梦虚界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他开始理解了宁君惜的做法。
诚然,所有关于最后的猜想,现在都仅仅只是猜想而已,但无论什么猜想,都是其意识形态的呈现,至少在眼前这个阶段,他已经做出属于他的猜想和决断。
萧御轻吸一口气,转首向外望去,他不知道宁君惜现在究竟在哪里,只是凭借心中的感觉选择,当日他们的盟约订立的如此仓促而随意,但是在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坚固起来。
萧御很想知道,现在宁君惜在什么地方,所做的事情又是什么,未来又将展开怎样的计划,不过对于他来,在神魂深处和宁君惜似乎存在着某种感应,这种感应从未消失。
云影之外,宁君惜静默而立,仿佛想要将地尽数看穿,轻莺默然立于身后,将所有的一切尽数挡在外面,给宁君惜创造出一个最为宁静的空间。
许久,宁君惜终于道,“在他心中,仍然是相信我的……”
宁君惜的神色很平静,但是在这样的平静之中,轻莺能感觉到分明的喜悦和欢愉。
“公主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经想到这一切,现在事情的发展都在公主的预料之中。”
宁君惜平静道,“每个人都可以预料,但是真正在预料成功的时候,不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唯一至深的感觉只有侥幸。每次在我成功之后,这种感觉都只会更加深刻,因为只有我自己清楚,当最终的结果沿着自己预想的延展时,是怎样赐的幸运。”
轻莺眸光盈盈,看向宁君惜的眼神充盈着世间最为诚挚的虔诚,“公主,上会一直保佑你的。”
宁君惜轻轻摇首,“如果上果然垂怜,我希望他真正保佑的不是我,而是梦虚界中所有的生灵。”
轻莺侧首想了想,犹豫片刻终于问道,“公主,其实奴婢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初公主和公子初见,就那样相信他,想要完成千秋大业的人,不是应该对所有事情都保持至深的谨慎吗。”
宁君惜轻轻一笑,若月华轻转,弥散地,“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的心。”
“看到了他的心?”轻莺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