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了沉思,津格小镇不小,他们若是漫无目的地找,和无头苍蝇没有区别,而且还容易引起敌方的注意。
傅时宴看向猎鹰,“你刚才说的藤睿在哪里”
“在地下室输血呢。”
“带我去看看她。”傅时宴现在是将希望都寄托在藤睿的身上了。
地下室和正常的手术室一样冰冷,无影灯已经熄灭,地下室只留了一盏白炽灯。
手术台上躺着个女孩儿,身上盖着毯子,手背放平,输液管中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入,另一手的拇指上夹着个夹子,连接着生命体征监测仪。
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小姑娘看上去睡得挺安稳的。
苍狼看到猎鹰带着人下来,身上的警备性松懈了些。
猎鹰介绍,“苍狼,这是夜,还有他的朋友们。”
听到夜这个名字,苍狼不由得多看了傅时宴几眼。
毕竟这是他们老大墨用命去守护的。
他对着傅时宴颔了颔首。
傅时宴也朝他点点头,“颜颜、墨不在房间,我怀疑她去找冷风了,但是监控都被她删除了,所以我想问问藤睿她最后和冷风分开的地点在哪儿。”
苍狼闻言,瞬间紧张了起来,他也很担心墨的情况。
他转过身拍了拍藤睿的手臂,喊了她名字几声。
藤睿眼睛睁开一道缝隙,没有血色的嘴唇张了张,干裂开的口子渗出血珠子。
苍狼问,“你和冷风最后分开的地方在哪儿”
藤睿想了想,“在果里街西侧的巷子里。”
傅时宴转身就朝着楼梯走。
白擎寒跟在后面,却被苍狼叫住,“你来照顾藤睿,我跟他们一起去。无论上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去。切记,否则大家都得没命。”
白擎寒郑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苍狼说了声谢谢,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地下室的木板被盖上,还有地毯被铺上摩擦的声响,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白擎寒坐在手术台旁看着女孩儿,那面前蘸水洇湿她的嘴唇,“我从小到大就挨过一个巴掌,就你打的。”
藤睿睨他一眼,声音孱弱,“那是我初吻。”
白擎寒情史丰富,一直觉得男欢女爱是挺正常的事儿,他从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只是自从遇见安颜后,他觉得之前那些事儿都挺荒唐的,他第一次有了那种郁闷耻辱感,觉得干干净净的该有多好。
被安颜拒绝后,他也没再找女朋友,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现在听藤睿这么说,他觉得自己亵渎了一个纯净的女孩儿。
他清了清嗓子,“当时情况紧急,只能那么做。你要是觉得亏了,你做我女朋友吧。”
藤睿拧眉,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神经病。”
白擎寒:“......”
星星点点的雨滴落了下来。
傅时宴等人赶到果里街西侧巷子的时候,地上的那些血迹被晕染开来。
子弹头遍地都是,看得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枪战。
傅时宴手持电筒努力分辨血迹的形状,尝试看出这些人离开的方向。
他沿着血迹转过了几条巷子,在巷子口发现血迹消失。
他回头看向苍狼,“雨势不大,不会将血迹冲散。很显然,冷风应该是被车带走了。这条路通往什么地方”
苍狼眸光深了深,“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