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局大不易,就凭翰林院这点微薄的收入,租赁个小院俸禄都不够花的。
王焕不但家境优越,如今又成了荣国府的女婿,他们能不羡慕吗?
可恨这厮天天将荣国府二姑娘绣的荷包,明晃晃的挂在腰间,这不是炫耀是什么?要不是同僚一场,说不得他们早就将王焕扔到南湖喂鱼了。
迎春当然不知道翰林院的真实情况,在王焕说完这些后,心中刚刚复杂的情绪化成了满满的甜蜜。
这个荷包是她精心绣制,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包涵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迎春不求话本中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能有二哥贾琏对嫂嫂凤姐儿那样好她就满足了。
如今得知未婚夫能每日佩戴着自己亲手绣制的荷包,心中的满足感自然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意没有白费。哪怕只是一时之事,她也觉得值了。
迎春呐呐说道:“戴久了颜色会褪,针线也会松动。若是焕大哥不嫌弃,改日我再多绣几个……”
“不嫌弃不嫌弃,二妹妹绣的自然是世上最好的!”
要不是腿脚还有些不自觉的发软,王焕绝对会在塔屋中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激动就拉起了迎春柔嫩的双手,婆娑之下他皱眉将迎春的手掌翻了过来,只见手指上竟有斑斑血点。
迎春躲了一下,可却被王焕仅仅攥在手中。他轻轻抚摸着,心疼的说道:“算了,荷包会褪色,但二妹妹的心意不会褪色。伤到你的手了,我会心疼。”
王焕的情话顺口就说了出来,迎春红着脸小声回道:“不是荷包,荷包香囊很好绣的。只是这段时间在绣……衣裳,有的地方我还不是很熟练……”
“难道荣国府没有绣娘吗?还是有人在欺负你?待我去问问琏二哥,堂堂国公府,竟然让家中的姑娘受这委屈!”
说罢,王焕就起身准备去找塔屋外的贾琏。迎春连忙将他拉住,慌乱的解释道:“不是,我是在绣嫁衣,嫁衣怎么能让下人插手?”
“嫁衣?”
得知真相的王焕想起了自己妹妹这些日子躲在屋子里,忙忙碌碌所作的事情。
是啊,嫁衣怎么能让别人插手呢?金丝银线,红妆盖头,每一针每一线都将是两人最美好的期盼。
心疼之下,王焕忍不住抱了抱眼前的人儿,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老子抱自己未来的媳妇,有错吗?
迎春被王焕猛然的冲动一抱,挣扎了一下之后,软软倒在了未婚夫的怀里。坚实的胸膛,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二妹妹,辛苦你了,委屈你了!”
迎春不知道王焕口中的委屈到底是什么,是自己在荣国府曾经受过的委屈,还是因为大婚需要绣织嫁衣辛苦,她没有问。
只是羞涩的感受着陌生而又期盼的男子气息,不断地充实着自己的内心。
也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