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贺迦西道:“要是水不落石不出,又该如何呢?”
贺子胥腾地站了起来,正义凛然道:“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像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不能苟且偷生!我贺子胥光明磊落,是非黑白,就留给后人去评断吧!”
贺迦北上前两步,耷拉着脑袋道:“爹,你这样讲,是说我们都死定了?”
贺子胥沉声道:“我贺子胥驰骋沙场一辈子,水里来火里去,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尚武堂内,唐铂臻将一众弟子聚集在一起,道:“没有广平王,就没有尚武堂,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贺大人对我们可谓是恩重如山,如今贺家蒙难,我们当何以为报?”
弟子们异口同声地道:“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得好!”唐铂臻微微颔首,十分满意地道。
蔡惊鸿问道:“唐将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应该”
唐铂臻话音未落,就听段策道:“我们应该查清楚是谁在陷害贺家,然后把他带到皇上面前受审。这样才能替贺家洗雪冤情。”
唐铂臻看向他,道:“说得好,段策,你看了成竹在胸,是否已经有了什么线索?”
段策闻言怔了一怔,道:“我、我还没有。”
唐铂臻道:“陷害贺家,非同儿戏,对方又岂会轻易露出马脚呢?看来,要救贺家,是难乎其难了!”
蔡惊鸿字字铿锵道:“尚武堂中弟子不怕任何困难,纵然不要性命,也要把真凶查出来,叫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唐铂臻听了,眉头隐约地皱了一下。
此时的靖安侯府内,靖安侯廖杰恺正陪着赵姨娘听曲儿。
廖杰恺握住爱妾的手,笑道:“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听起乐曲来了?”
赵姨娘道:“皇上,臣妾想让我们的孩子,每天都听听音乐,今后他就会有艺术细胞的!”
皇帝闻言大喜,夸赞道:“爱妾还真是心细如发啊。”
正聊得欢乐,突然房门一开,廖诗茵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命令琴师停止弹琴。
然后,她对着廖杰恺跪下,道:“爹,您知不知道贺家满门忠烈,绝不会中饱私囊,皇上却将他们囚禁治罪,您快去劝一劝皇上,替广平王他们求求情吧!”
廖杰恺闻言,皱起了眉头,道:“诗茵,此事证据确凿。皇上尚在气头之上,爹去求情也没有任何用处啊。”
廖诗茵忙道:“爹,如果贺家真的是监守自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发现呢?”
廖杰恺却摇了摇头,道:“这,正应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廖诗茵气鼓鼓地撇了撇嘴,道:“这明明就是在栽赃嫁祸!”
廖杰恺将她拉到了一旁,劝说道:“诗茵呀,此事已有定案了,你就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我要管!”廖诗茵抓住廖杰恺的袖子,心急如焚道:“我在尚武堂待了这么久,看得很清楚,广平王辅佐皇上也很久了,爹身为靖安侯,应该也在朝堂之上看得很清楚。”
廖杰恺道:“就是因为我看的清清楚楚,才可以断定皇上并没有冤枉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