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夫对贺子胥和二夫人道:“令郎的气息已经调整过来了,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贺子胥直截了当地道:“我担心他的腿。”
大夫也脱口而出道:“老实说,令郎的腿已经断了,我虽然已经给他做了接骨,但是康复以后,恐怕也会一瘸一拐的。”
“那就有劳你了。”贺子胥微微颔首,叹口气道:“阿福,送大夫出去。”
大夫人这时对贺子胥道:“老爷啊,这个贺迦东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自爱,枉费老爷你对他的一番错爱,把世子之位交给他,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一点儿也不争气啊!”
老大贺迦南也附和道:“虽然他是我弟弟,但这一次,我也是帮理不帮亲了。都有前车之鉴了,还要去拈花惹草。”
老三贺迦西讥嘲道:“就是嘛,他自己受伤,自食其果也就算了。可他连累到我们广平王府颜面无存,那才是大问题啊。”
老四贺迦北却撇撇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青楼也不完全是三教九流啊,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有的唱戏的,有的弹琴的,都是多才多艺。况且二哥跟紫鹃姑娘可能也是真心相爱啊。”
“你给我闭嘴,少说点吧。”贺三夫人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肘,提醒他道。
“说够了没有?”贺子胥听得怒发冲冠,走到贺迦北面前,盯着他道:“家里接连出了两桩丑事,。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到院子里给我跪着去!”
“好哦!”贺迦北撇撇嘴,抬脚就往外走。
刚走出房间,就听见廖诗茵大声叫了他一句:“回来了?四公子。”
贺迦北停下脚步,看她走过来,不开心地道:“回来就回来了,关你什么事啊?”
廖诗茵挑眉,讥笑道:“你这个人没有耐性,跪了这么大半天,还不是又溜出去了吗?还说什么坚定啊,决心啊,都是放屁哦?”
“你懂什么啊。”贺迦北反驳道:“如果不是为了去救我二哥,我才不会起来呢!”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跪吧!你还不跪?继续跪呀!”廖诗茵抱臂,连连催促道。
“跪,为什么不跪?我现在就跪。”话音刚落,贺迦北果然就当着她的面跪了下来。
廖诗茵则眼疾手快地从袖子里掏出两块榴莲皮,趁贺迦北膝盖快着地的时候,突然扔到了地上,让贺迦北不偏不倚地跪在了榴莲皮上面。
然而,令她感到出乎意料的是,贺迦北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从容不迫地看着廖诗茵道:“你怎么还不走?”
廖诗茵大吃一惊,莫名其妙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疼么?”
贺迦北没听懂她的意思,廖诗茵便指了指他膝盖下面的榴莲皮。
贺迦北捡起来一看,茫然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今天吃剩下的榴莲皮。”廖诗茵呆愣着双眼道。
贺迦北心头一喜,道:“这玩意垫着还挺舒服的,你还有没有啊?”
廖诗茵点点头。
贺迦北催促道:“那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拿过来呀。”
“好喔,你稍等片刻哈。”廖诗茵说完,就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下一瞬,她将自己吃剩的所有榴莲皮,一股脑地扔到了贺迦北身上,把他吓得一跳,惊呼道:“这也太多了吧?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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