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哈,行,走吧。”
翌日,清晨。
陈绍棠果然依旧坐在酒桌旁,没有挪开半步。
酒楼的老板劝道:“这位客官,我求你行行好,回去休息吧。还在这儿坐着,该走就走吧。”
陈绍棠却一本正经地道:“不行,我还要等贺公子。”
老板却道:“我已经帮你找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
陈绍棠一脸天真地道:“贺公子说过,叫我在这里等他。”
老板无可奈何地抱怨道:“就是因为你,害得我整夜没有睡觉。你到底走不走?”
说着,他就要强行驱赶陈绍棠离开酒楼。
把陈绍棠赶出去之后,老板就指着他道:“我警告你啊,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滚!”
陈绍棠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廖诗茵又耍计谋偷偷溜出了靖安侯府。
“哈哈,我廖诗茵果然是聪明伶俐啊,京墨,你可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廖诗茵喜滋滋地问旁边的京墨道。
京墨点了点头,道:“姑娘尽管放心,都安排妥了。姑娘,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廖诗茵毫不犹豫地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找陈绍棠了。”
而另一边的广平王府,贺迦北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一下子就醒来了。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昨晚上染了风寒,不会吧?”
一边翻身下床,准备穿上鞋袜,一边道:“赶快到酒楼去喝他几碗老酒,去去风寒。”
他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贺夫人正端着一碗药汤,不停地吹凉,顿时乐不可支地跑了过去,笑道:“娘啊,你真厉害啊,知道我病了,特意煮药给我喝。”
不料贺夫人却道:“你瞎说什么?是你爹病了。”
贺迦北闻言一愣,道:“不会吧?昨天他骂我的时候,不是还中气十足么?赏我的耳光雷霆万钧呐。”
贺夫人却笑着道:“打得好,该打!你还在生你爹的气啊?”
贺迦北眼睑低垂,道:“没有啊,我没怪他。是他成心让我不好过。”
贺夫人道:“好啦,别说了,随我一起看看你爹去吧。”
说完,她便端了汤药,领着贺迦北一起来到了贺子胥卧房的门口,刚要敲门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来大夫人与二夫人交谈的声音:
“这贺迦北啊,真是不长进,广平王府的脸啊,简直都让他给丢尽了。”
“就是,这个忤逆子分明是来讨债的,不肯用功蹴鞠,专门往那些旁门左道钻,没出息的东西,揭穿人家的,其心多歹毒啊。我们贺家胜之不武啊。”
紧接着,又听世子贺迦南道:“是啊,先贤有训,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最不孝的就是害爹生病。”
老二贺迦东道:“就是啊,四弟实在是难辞其咎啊。”
门外的贺迦北与贺三夫人已经听不下去了,尤其是贺迦北,忍不住道:“他们这简直就是落井下石,挑拨离间,我没做错,凭什么骂我啊?”
贺三夫人却极力劝阻道:“算啦,北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