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一点不耽搁:“仙姑,灵根是什么?”
流月仙姑一下子噎住了,她迟疑半晌,才犹豫着说:“你这个问题……,太基础了,就好像问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明明答案不言而喻的,至于其中的道理,你要我解释得一清二楚,我真不好用语言跟你描述。”
“那么,什么样的灵根亲和什么样的属性灵气,这又是什么原因?”
流月仙姑差点闪了一个趔趄:“这个问题跟刚才的问题一模一样,都是太基础了,让人无话可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朵双手一背,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很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想这天道,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每一个人都生活在同一个蓝天之下,呼吸同一种空气,因此,不应该有的人生来有什么,有的人生来没什么。
我认为,人不能凭着出生决定一切,而人的优秀,应该是通过后天的努力得来的,偏偏灵根的说法,让某些人生来就高于人一等,我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天道。天道不应该是这样。天道不应该歧视某些人……”
流月仙姑想了半天,结结巴巴的说:“你这想法很特别,我……简直无法评价。这……自古以来就是酱紫的啊,你忽然这么一问,我真不好回答。
你让我怎么回答啊?有的人有灵根,有的人灵根很单一,有的人灵根很多,有的人干脆没有灵根,这是生来就决定的啊,天生如此呀!
你忽然说不该这样,你,你,你,你让我怎么回答?”
云朵叹了口气,收回背着的双手,而后弓着腰,贼兮兮的左右张望了一番,凑近流月仙姑耳边悄声说:“会不会是这样,会不会是人人生来都有灵根,只不过有些人的灵根后天觉醒了,而有些人一辈子未曾觉醒?”
受云朵的感染,流月仙姑不自觉的蹲下身子,与云朵的视线保持平行,同样贼兮兮的回答:“你这么一说……啊哦,这个推论太吓人了,我被你吓着了。
小云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说人人都能够修行,你这是在说:仙人不是至高无上的,不是天生优越的,不是生来就高人一等的……呀呀呀,我被吓坏了。”
云朵点点头,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像个小老鼠一样缩头缩脑,低声说:“我也被吓坏了,当我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觉到……天崩地裂。”
流月又速扫了云朵一眼:“你是单一水灵根耶,这么长的时间,你还没有完成引气入体,瞧瞧你都瞎想些什么……耶,这种事别找我,我已经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要走了,以后别为这种事找我。”
云朵赶紧扯住流月仙姑的袖子,急切的说:“仙姑,那么关于灵根与灵气的亲和力呢,你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
流月仙姑跳了起来,身子一抖,从她的储物手镯里,噼里啪啦掉了一堆书籍,这些书籍都是俗世通用的款型,纸质的书、兽皮制的书等等,全是无需用神识(意念之力)进行的。
流月仙姑扔下东西后,快速埋着头向外走,同时慌乱的说:“都在这里了,我以前搜集的俗世书籍都在这里,你自己翻着看吧……唉,我这次来,是专门找你的,我忘了告诉你,你知道什么是炉鼎吗?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认你为徒有点……,咳咳,我想你现在的师父恐怕心思也有问题,这些典籍你多看看,看了你就知道怎么办了,你足够聪明,好,我不多说了……”
云朵伸着手,一脸期盼的召唤:“仙姑,我以后可不可以……”
流月仙姑的身影嗖的一声不见了,云朵发了半天呆,才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慢慢补充:“……我以后可不可以向你借阅一些图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怎么被吓跑了。唉,炉鼎?你以为我傻啊,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流月仙姑慌乱的一路冲到城外,这才想起,她忘了把身上的出入令牌交给云朵,而云朵身上携带的那块令牌,是一个月租期的令牌,到了明天,一个月租期满了,那块令牌就要失效了。
约定汇合的地方,天符门金丹修士望机,见到流月慌慌张张的奔过来,他以为后有追兵,便快速在地面布设了一个隐匿阵法,等到流月跳入阵中,他赶紧追问:“追你的是谁,实力如何?”
流月仙姑脱口而出:“追我的是天道。”
说完这话,流月自知失言,她赶紧俏皮的笑了一下,讪讪地说:“哈哈,开个玩笑,后面没有人追我,只是我想着,咱们终于脱困了,所以走的很慌张。”
望机又追问了一句:“真的没有追兵?”
站在一边的紫音给自己的徒弟撑腰:“确实没有追兵,周围百里我已将查过了,没有跟踪者。想想也知道,如今旋天门全面收缩,他们不该这时候还招惹同道。”
流月仙姑快步走到云大姐身边,看了看云家一行人,她叮嘱几句,而后与云大姐交流:“小云朵已经告诉你了吧,你们全家跟我走,以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东西’,你们都带上了吗?”
云大姐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她重重点了点头;“‘东西’都带上了,小弟让我们时刻随身带着行李,今天他来还帮我们制作了很多的肉干,让我们姐妹各自分配了一下,仙姑,你想吃肉干吗?”
云二姐云霞插嘴:“哎呀,走的匆忙,小弟还欠了我们每人三千……”
云彩赶忙瞪了云霞一样,云霞赶紧把后半截话吞了进去。流月仙姑挥了挥手,马上补充:“我知道了,他欠你们的,由我来补。你们放心,到了地方,我把……该补给你们的,补给你们。”
黄金山门六大门派里,另一大门派天星宗的主持人插话:“不要耽搁了,此地并不安全,我们赶紧走。”
流月摸了摸身上的令牌,她摇了摇头,招手让云大姐跟上,而后一行人向着远方奔去……
揭阳镇上,金铎大修士站在仙师府邸,目光望向水泽镇的方向,其余几位元婴真君,也站在院中,默默无语的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青霖真人,领着几个门徒进来,金铎开口问:“人走了吗?”
青霖真人行了个礼,回答:“已经确定走了。”
稍停,青霖真人补充:“他们带走了赵守护,同时还在镇上询问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参加狩猎队的人,是赵守护引领齐韶去的,不过,他们没有问出什么来。”
金铎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的问:“青枟的父亲,去了哪里?”
青霖回答:“他父亲苏醒后,觉得待在我们仙师府邸很不自在,便向伺候自己的仙仆申请离去,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准了,他现在已经回自己家了。”
金铎再问:“罗守护呢?”
“罗炎准备明天走,据说他一个亲戚,滞留在揭阴城中,他打算,先去揭阴城,而后领着他家亲戚,离开,他家的亲戚,已经被凌霄门接纳,罗炎打算,回凌霄门驻地,在附近的商城找个活,就近照看他家的那亲戚。”
“那么,李守护怎么安排?”
青霖真人回答;“我们总要在镇子上立下一个熟悉小镇的人,所以我打算留下李守护,准许他拜入旋天门中,首座看,这个决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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