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造傻眼。
虽然他与萧元度有仇,也不得不承认,那萧元度生得彪腹狼腰,一副勇力绝人之相,不像是不能人道的。
又一想,这种事哪说得准?许是练武或剿匪时伤了呢?
这世上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多了,不是人人都似他一般,身高八尺、本钱十足。
而且萧元度似乎至今也无子嗣……越想越觉得不会有假。
萧元度不能人道一事大大取悦了汪造,他不由撑墙大笑,“萧元度,你也算个男人!”
不能行敦伦之事,一味对夫人好,还不是怕夫人跑了?
姜佛桑却道不然“萧贼待我的好只是表面,背人处常对我施以拳脚。头领若是不信,只看这里——”
说着,持剑的那只手缓缓下移,提起左边衣袖,先是露出一截皓腕。
汪造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直直盯着那片雪白,咕咚吞了下口水。
衣袖继续往上,陡然露出一片青紫来。
“这是……”瞧着不是新伤,汪造瞠目,“他打的?”
姜佛桑眼眶一红,点了点头,拉下衣袖“还远不止这些,恐污了头领双目,还是罢了。”
汪造已经脑补出美人遍体鳞伤的惨状。好好一块壁玉,变得裂痕交错,怎不让人惋惜。
“妾日日苦熬,如在炼狱,只盼有人能救我出火坑。”姜佛桑柔声说着,转眼已是泫然欲泣之状。
汪造看着这张芙蓉泣露的脸,心疼坏了。这样的美人儿,这世上有谁会忍心看她落泪呢!
萧元度那个天杀的,竟然还打她!
比他还禽兽,当真禽兽不如!
“欸,你别哭、别哭……美人,你受苦了!萧元度,不对,萧贼不是个人!你离了他,跟了我,我疼你,以后再不让你吃一分苦!”
汪造语无伦次地哄着。
“此言当真?”美人睇来一眼,含情带怯。
汪造魂儿都要没了,“真,我拿命发誓!”
原本还有些疑心,见了美人身上旧伤,再无疑虑。
而且她提起萧元度时恨意全不似作伪,对萧元度也的确是无半点情意的模样……
眼下见她止了泪,绝美的脸蛋上浮现一抹薄红,顿时心旌摇曳,想要与她亲近温存一番。
姜佛桑横剑凛眉,再次喝止住了他,“莫非头领拿我当那欢楼女子,由得你欺辱玩弄不成?!”
“岂敢、岂敢!”汪造急忙摆手,“我绝无此意。”
“既无此意,”姜佛桑停了停,“我出身世家,满门贵重。曾祖位居三公,祖公……伯父……我阿父……”
汪造已经被一连串听都没听过的官衔砸懵了。
他不知道什么世家,只知道面前女子确实贵重。从头发丝到手指尖,哪哪都透着贵重,让人恨不得跪在她跟前,将她捧着敬着。
又听她道,“我虽为萧贼所掳,却也是天子赐婚。今日我诚心跟你,你若想与我……总要拿出些诚意来。”
诚意?汪造脑子难得转快了些,“你是,要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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