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媄咋舌“果然金贵,乌榄不是北地之物吧?”
姜佛桑道“我让冯颢特意从京陵寻来的,只要核不要果,倒是能省上一笔。”
钟媄叹服“还是你会吃。”
姜佛桑其实并不重口腹之欲,只是和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生活久了,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见到第一眼,下意识想得就是红烧呢还是清蒸?
后来她和先生都被禁止走出那个院子,吃穿用度也被克扣到底,先生只能躺在院中那张摇椅里,望着飞过的鸟儿“话菜解馋”……
这个烤肉之法就是姜佛桑那时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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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姜女也让人叫了冯颢,本已起身的萧元度又坐了回去。
脸色乌沉,对萧元奚道“你自去罢。”
“那阿兄你——”
“我忙。”
“哦。”萧元奚慢吞吞起身,“可……兄嫂精心准备,阿兄不去,兄嫂岂不失望?”
精心准备?姜女为谁精心准备还不好说,冯颢没来之前也不见她弄甚么烤肉。
萧元度越想心绪愈糟。
他不想与姜女因冯颢再起争执,可冯颢就亘在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遍遍提醒他“这是姜女心悦之人”……又岂是不见不闻就能当作不存在的?
若是冯颢时不时就往巫雄来趟,那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可若不去,说不定正遂了那俩人的意。
想至此,萧元度霍地站起“去,为何不去!”
他在前面走得大步流星,萧元奚小跑着勉强才能跟上。
夹道里的雪晨起就被仆役铲了,即便如此还是有些滑,萧元奚嘴里喊着“阿兄等等”,一个不慎滑跌在地。
萧元度听到身后动静,这才停步回身。
见他狼狈模样,皱了皱眉,“摔没摔着?”
萧元奚怕他和阿父一样觉得自己没出息,想赶紧爬起来。怎奈越着急、越出错,好不容易站起,又滑了一跤。
萧元度实在看不下去了,阔步走回将他一把提起。见他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斥责的话在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瓮声嘱咐了一句“小心看路。”
“阿兄,我、我捡到这个。”
萧元奚展开手,手心里躺着一个符状的东西。方才摔倒时手按在了墙角的雪堆上,不知是谁落在那的。
定睛一看,是一个平安符。
与一般寺庙里求来的不同,这个是手缝的,针脚细密,布料也是上等的绢帛。外面用红色的丝线绣了一串大约是祈求平安的符咒,内里好像还有东西。
萧元度本没当回事,不知想到什么,眸光一凛,迅即拆开。
里面确有一张纸,是一封虽简短却情真意切,字里行间又透着诀别之意的情信。
不是姜女的笔迹,落款是阿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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