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沈临初搂着速杉在屋顶看月亮。
速杉拿起白日里沈临初交给她的玉佩,细细抚摸,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沈临初俊朗非凡的侧脸。
沈临初扭过头,看向怀中娇羞又可爱的人儿,温柔一笑。
还好,只是公主府的歌舞伎。
沈临初将额头抵在速杉的额前:“速杉,我沈临初发誓,这一生只爱你一人。我的秘密,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速杉痴痴地望着俊逸非凡的沈临初,眼中书尽情意。
虽不知你生来何往,身上有什么秘密,背后有多少枷锁,但我从不问,也从不猜测。我只愿一心一意相信眼前的你。此生,惟愿与君琴瑟和谐,白头到老。
“只要两年,两年过后,母亲就会换人进去替你。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沈临初动情地看着速杉。
速杉依偎在沈临初怀里,轻轻点头,
速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沈临初情根深种的。也许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八岁的她就已经芳心暗许,爱慕了十三岁的他。
为了见他,她时常跑进不许人进入的后院,远远地望着他,独自揣测和体会着他的喜怒哀乐。
以前的他不苟言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速杉知道,这个少年热切真诚,宅心仁厚,不然怎么会在街头救起素不相识的她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临初开始对她百般照顾。每次受罚,他都会悄悄给速杉递上水,替她擦去脸上的汗。
沈临初爱音律,常常在梨花树下抚琴为奏,速杉在旁或歌声婉转,或起舞清影。渐渐,两心相许。直到今日,二人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我这辈子,背负着很多不能诉说的东西,遇上你,我才发现,那些只是枷锁,不是使命。”沈临初的脸上突然挂上几分落寞。
想起今日夫人所说,速杉握住沈临初的手,试图给他一些慰藉。
沈临初将速杉搂得更紧:“你就像一轮明月,不管周围多么漆黑,你的眼里,始终都焕发着光芒。”
速杉轻笑:“我记得娘亲说过,这世上的苦难大多没得选,但自己的体面,有得选。”
沈临初低头看着速杉,不觉更加心动。他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速杉。速杉不假思索便吃了下去。
“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吗?”
速杉木讷地看着沈临初:“这是什么呀?”
沈临初扑哧一笑:“是解药。我猜母亲一定给你喂了那操控人的毒药,趁她不在,我去她房里偷了一粒出来。”
一阵甜蜜涌上速杉的心头。
“你就如此信我?若哪一天我给了你毒药,你也吃吗?”沈临初开玩笑似的看着速杉。
速杉轻笑,没有作答,她相信沈临初不会害她,就算有那么一天,她就当把命还给他就是了。
第二日,速杉打扮素雅,头上只别了昨日沈临初送她的白玉梨花簪,在门口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上了德阳公主府的马车。她知道,沈临初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她,送别她。
两年,我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好好活着。公子,你也一定要顺遂安康,平静安稳。
夜幕降临,速杉被引到一处通房内,里面大概有七八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正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速杉拿着包袱低着头,走进屋,微微欠身:“见过各位姐姐妹妹。”
女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动听。她们笑着将速杉围在中间,好奇地打量着速杉。
“你是新来的吗?别害怕,公主是个大好人。可疼我们了。”
“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