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并没有太在意,拿起手里的文件,签了字后放回了抽屉里。
随口一问:“说了些什么?”
顾北笙蹙起了眉,还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神不知鬼不觉的拉到这上面来。
“倒也没说什么,就是提起了一些往事。”顾北笙回道。
“哦。”
顾北笙:“???”
就哦?
不好奇吗?
为什么不继续追问?
她有些浮躁的撸着阿獒的脑袋,仿佛将它当成了傅西洲。
一下比一下用力。
阿獒并不讨厌,微眯着眼睛,它很享受着这种强有力的爱抚。
在它看来,这是顾北笙给它独特的宠爱。
顾北笙捏了捏它的耳朵,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之前我一直好奇,傅家和陆家怎么能够并列在滨城之中。”
闻言,傅西洲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看向她,眸色逐渐深邃。
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反应。
顾北笙背对着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感觉到,她有话要说。
薄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半响,才回应她:“现在知道了吗?”
顾北笙点头:“嗯,奶奶说,傅老先生和陆家的老爷子是生死之交,当年参过军的战友,所以两家感情很好,比兄弟还要亲切。”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如果陆笙是他的白月光,他总能想起些什么吧?
思及此,转过身来看向他,这一下,就望进他如同深潭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心里狠狠一跳。
擦。
她没说错吧?
他这是什么眼神?
咽了咽口水,轻轻抿了抿唇,更用力的揉捏着阿獒的耳朵。
如果不是阿獒任她蹂躏,他应该能看出她的紧张。
她舔了舔嘴唇,不经意想起傅川吻她时的强势。
炙热的唇齿摩擦,令人窒息的感觉,顿时传开。
她眨了眨狐狸眼,强行压下这一段回忆,故作轻松的问:“怎么不怎么听你提起他们上一辈的事?”
傅西洲双手环胸,仰靠在可以旋转的皮革座椅上,凤眸微眯:“你有什么想问的事吗?”
“啊?”
“有就问,不用卖关子。”
顾北笙:“……”
这特么,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毕竟,她要是问了,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她在吃他前任的醋。
可她分明就是他的前任。
这特么,什么跟什么?
她都快要将自己给绕晕过去了。
反正,她不想被他误会,更不想被他取笑。
思及此,扬唇:“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想起来后天就是陆家死去那个女孩儿的忌日,我要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傅西洲眸色越发的深邃,伸手拿起黑金色的钢笔,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转动着。
一下一下的把玩着,那双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顾北笙深吸了一口气:“我问过你了,不去就算了。”
“去。”
顾北笙眸色一动,看向他。
“傅太太难得对我提出要求,我自然要去的。”傅西洲挑眉,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性感沙哑。
顾北笙:“……”
她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因为她真的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