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华进到屋里,陈彩鱼发出一声尖叫,跑到屋子一角呆着了。
下意识中,陈彩鱼呆的地方离陈有贵最远。
妉华看她一眼,又让陈彩鱼尖叫一声,“啊!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找他们去。”
到是有意思,陈彩鱼说“找他们”时,快速地看了眼陈有贵和马翠花。妉华挑了下眉,她还没做什么,陈家人已经开始内部不稳了。
在妉华进来时,马翠芬跟进了屋,见陈彩鱼吓成了那样子,心疼的不行,刚要过去护着陈彩鱼,便看到陈彩鱼往她这里示意的那一眼。
她从小娇养的女儿她怎么看不懂陈彩鱼的意思,是说宋月柔要算账就去找她和当家的。
哪怕这十几天对老来女是不是福星产生了怀疑,但多年来形成了娇宠习惯,马翠芬对陈彩鱼的疼爱之心没少多少。
但一刻,让马翠芬心里发寒,她脚猛一收,差点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上跌个跟头。
陈有贵靠坐在床上,脸的方向正朝向妉华。
陈有贵强装的镇定下,是藏也藏不住的夹杂怨毒的畏惧。
对她有畏惧了,还敢给她下药,“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妉华把手里的菜盆放到桌子上,“鉴于你们往里面专为我加了特别调料,我怎么能不回礼呢,我也为你们加了特别调料。
要么,断一条腿,要么,把这盆菜给吃了。”
她没加,但她这样说了,她敢肯定他们一定不敢吃。
马翠芬一听,双手捶着胸口嗷了起来,“你有本事打死我们好了,我也不想活了……”
陈有贵还想,“文禄媳妇,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陈家以前是亏待了你,可你把我们陈家都弄成这样子了,难不成真要我们一家子给你赔命……”
“哗拉。”妉华一脚踏碎了旁边半米高的木橔子,“行,那我打死你们好了。”
陈有贵住了嘴。
马翠芬停了嗷。
“看样子你们也没那么想死。”妉华敲了敲桌子,“不想死就得断一条腿。你们选,断谁的腿。”
本来以他们对原主所做的事,在这个时代来说,罪不致死,但他们非要往死路上奔,给她下药。
他们给她下的药是迷||药。
妉华在陈二魁回来时就发现了陈二魁身上的药包。
陈家的钱都被她拿走了,以陈二魁的脑子,他自己弄不来钱,药包只能来自陈文禄。
她走了之后,陈二魁对陈有贵说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陈二魁昨天去县城找到了陈文禄,传达了陈有贵想除掉她的意思,陈文禄弄了药包过来给了陈二魁,让他带了回来。
不是他们不敢给她下砒霜这类要命的药,陈有贵让陈二魁找陈文禄,本来说的是要想毒死她,一了百了。
陈二魁带回了陈文禄的话,说是下迷药把她药倒了,她还不是任他们发落,弄死也是容易的事。
直接下药毒死,容易被人看出不对。
反正他们怎么蹦达都在她的掌控内,妉华没想现在弄死他们。在原主的怨气没有化解前,他们还是活着的好。
妉华的声音冷了一层,“选好了没有,没选好我来选。”
马翠芬腿脚一软。她知道这个丧门星来的是真的。
她可不想断腿!当家的断了腿,每天疼的不分白天黑夜的哼哼,她不想受这罪。
她回头看向陈有贵,“当家的……”
当家的已经断了一条,再断一条正好一起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