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就这样过下去。老幺,去把二魁叫来。”
陈彩鱼过去把陈二魁叫了进来。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二魁说。”陈有贵扫了眼陈彩鱼,“老幺也不许偷听。”
陈彩鱼噘着嘴被马翠芬拽出了屋子。
陈有贵一直不大喜欢长的尖嘴猴腮的二孙子。
陈二魁从小就状似机灵实际上脑子不灵光,看着是个皮小子,可干点坏事都能知道是他干的,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了,没一点机灵劲。
但家里只有陈二魁能用了,“二魁,我要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跟其他人说,你爹你娘都不能,知道吗。”
陈二魁一下挠挠脸,又一下挠挠头,“那他们要问呢。”
“问也不许说。”陈有贵虎起了脸。
“哦。”
“你一会到县里去找你三叔……”
有个一刻多钟,陈有贵又把陈彩鱼叫了进去,让她给陈二魁点福气。
陈彩鱼不是很情愿,她之前使的太狠了,能力刚刚恢复了些。但她也怕他爹,为陈二魁祝了福。
陈有贵发了话,“去吧。”
陈二魁转身跑走了。
……
妉华说了声“好”,走到旁边的一段木头前。
这段木头有三米多长,一人怀抱粗,刚采下来的木料,树皮仍是湿着的,放在院子里晾晒着。
妉华来到木头前,弯下腰,伸手一托,把木头给托离了地面,这还不算,她猛地把木头往上一抛,手随着木头的向上成了托举状,把木头稳稳地托举在了头顶。
而妉华,手臂不弯,脸不红,仿若她举的是个纸糊的东东。
这一手把罗根山给惊住了。
“我的个山神爷爷哟,恁大的力气。”一位从屋里出来的老奶奶正看到这一幕,手里端着的茶碗差点没脱手,幸亏她手上有巧劲,重又抓稳了茶碗,另一只手向下摆着,“快放下,再累着了腿。”
妉华轻轻松松地把木头放回了原处。
老奶奶年纪跟罗根山相仿,腿脚很利索,几步走过来,把手里的茶碗递给妉华,“来,喝口蜜水回回劲。这蜜水是你根山爷爷在山里找到的野蜂蜜沏的,甜着哩。”
妉华接过茶碗,“谢谢花奶奶。”
花奶奶是罗根山的老伴。原主跟花奶奶没有过交集,今天刚认识。
花奶奶走路风火,说话直率,是妉华喜欢的性格。
花奶奶瞪了眼罗根山,“老头子,我做主了,这个徒弟你收下。你说力气大,月柔这力气多大。吃苦这条都不用提,月柔在陈家吃了多少苦。
你的手艺就是个手艺,能传下去多好。临老了,你还能个徒弟支应,多好的事。”
花奶奶一发话,罗根山没有不应的。
妉华就这样拜成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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