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江美香往外走。
见妉华没有阻止,两人心里又是喜又是不安。
两人几步到了房门前,詹嘉河一扭门把手,没能扭动,再扭,圆圆的门把手像是跟门长在一起了,无论他向左向右扭,门把手都纹丝不动。
“嘉河,怎么了,快打开门啊。”江美香没忘了注意着妉华,看对方只闲闲地看着,没做什么举动,心里反而更不安了。
她看詹嘉河没打开门,上前帮忙,可寻常很灵便一扭就转动的门把手,现在跟个铁疙瘩一样,愣是动不了。
不用问,是对方做了手脚,两人是别想出去了。
两人这才真正害怕了,紧靠着门,不知何去何从。
詹嘉朝妉华急道,“你做了什么,你想对我们做什么,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你们市里请过来的投资商,我们要是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他底气不足,只显出了他的色厉内荏。
江美香也很慌,“你们道门的人不是不能对普通人下手吗,你对我们下手不怕遭天谴吗。”
妉华一笑,“不怕啊,天道说了,让我帮它替天行道。再说了,有你们两个背着世代的孽债血气的在,有天谴也得先朝你们身上招呼。”
詹嘉河忍着怒辩驳,“什么世代孽债血气?我们家祖上可是书香门第,出了不少记入史册的清官。”
“那要不是罗列一下你们祖上的荣光?自从詹家出了当官的后,詹家成了一方地主豪强,叫清官?
外族来侵,投降的比谁都快,反手屠杀起同乡来比谁都狠。这叫书香门第?大卓朝亡了,又跪上了外国入侵者。别给真正的书香门第抹黑了。”
詹嘉河是知道一些祖上的事迹的,但都是美化过的,这下被人揭下那一层层的厚厚的遮羞布,让他无地自容。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他心口处锤一下子。
他言语无力,“那……那都是当时形势逼迫,容许,都是过去的事了,跟我们现在的詹家没关系。”
“过去了?跟你们没关系了?那你们复兴个什么劲的祖宗荣光。为利就直说是为利,别拿什么复兴祖宗荣光的大旗。你们自家人洗脑随便洗,只不要以此为借口来这里搅事。”
道门间关系松散但也相互间都有联系。
詹家联合庞家对塔山观下手,对明则道长下手的事,已被传遍了道门。
詹家在港城供奉了一个大师,那个大师出来讲和,说詹家是真的只想把祖地迁到塔山上,实在不行,让明则道长给另找一处也行,并没想过对明则道长怎样。
把事情推到了庞家身上,说詹家是书香门第,想迁坟也是想复兴祖上的荣光,对明则道长遇害的事毫不知情。
又说这事因詹家而起,想补偿给明则道长一笔钱。
接受了这钱等于是把这事给揭过去了,明则道长当然拒绝。
只是没有抓住詹家跟庞家联合下手的把柄的,明则道长没对詹嘉河夫妇二人怎么样。
妉华已用上了一点精神力威压,詹嘉河仍对她说的话不以为然。
这正好证明了妉华所想,詹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祖上荣光,是想跟祖上一样成为一方豪强,现在称为的财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