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好你个宋沧,在朕眼皮子底下就能做出以权压人的事来!”
赵璟看了沈宴清和御史呈上来的折子,心中大怒,在朝堂上就发了火,宋沧心里一咯噔,赶紧跪下。
“皇上,您冤枉微臣了,微臣一向恪尽职守,从不敢逾越一步,更别说用权势压人了,这都是陷害!”
“冤枉?你擅自将芙蓉镇捕头郭昭关进大牢秋后问斩,朕可有冤枉你?”
赵璟想到宋家仗着柳丞相家所做的种种事情,心中就恨,要是每个朝廷命官都和他一样,利用自己的权势欺压百姓,那国都要亡了。
可偏偏他还不能直接就处置了他!
“微臣确实将郭昭关进大牢,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宋沧没想到沈宴清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联合御史台的人递了折子,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竟然敢得罪他,得罪柳丞相。
他虽然背靠柳丞相,但皇上怪罪下来还是得赶紧自证清白。
赵璟沉着脸一言不发,就看着他狡辩。
“皇上,那郭昭打伤了微臣的侄子,差点要了臣侄子的命,微臣也是心疼家中小辈,气火攻心才将他关进大牢里,说到底这事是他郭昭先动手,微臣侄子完全是无妄之灾,郭昭伤人入狱本就罪有应得啊皇上。”
“哼,罪有应得?朕怎么听说是宋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在先,郭昭见义勇为,而且他手下留情,宋涟只是皮外伤。”
“皇上,您别被那郭昭骗了,他心狠手辣,拳拳到肉,微臣侄子内伤严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大夫说了之后都得静养,要不然会有早夭之相!”
宋沧故意说得严重,他不知道背后的内幕皇上知道多少,但若是坐实了他以权压人的名声,恐怕要受到惩罚,柳丞相也保不了他,所以只能让宋涟重伤。
“宋涟伤重?恐怕是哪个庸医看错了病症,让太医上门亲自去看看,朕倒要看看这伤是真是假?”
赵璟眼神讥讽,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宋沧害怕穿帮,心里着急,额头的冷汗都流下来。
“皇上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宋涟现在是静养的时候,还是不用麻烦太医了……”
“皇上,老臣有一主意。”
柳丞相突然开口,宋沧作为他手下的人,虽然官职低微,但身处的位置比较重要,户部掌管国库,他还想着以后将他往上提一提,现在可不能惹了皇上厌恶。
“哦,丞相有什么主意?”
赵璟挑眉,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宋涟的伤势如何确实需要太医鉴定,但那郭昭伤人在先,死罪难免但活罪难逃,若宋涟伤势真的严重,他也不能轻拿轻放,就这么算了。”
柳丞相沉声说道,郭昭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皇上当众发作更多的是想要打他的脸,赵璟羽翼渐渐丰满,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柳丞相心里渐渐凝重。
赵璟冷声道,“若那宋涟真的伤重,郭昭就打上五十大板从县衙革职,但若宋涟只是皮外伤,呵!宋沧以权压人的事情就可坐实了,这个户部郎中也该换人做了!”
“是。”
宋沧猛地抬头看向龙椅上的人,一颗心猛地沉下。
他的官职绝对不能丢,所以只能牺牲宋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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