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序看着庄家父子俩还在装模作样,便起身。
“当年要不是你提前知道靖王会被宁王诬陷,你们家会突然要休我女儿?”
庄父心里一紧,连忙说:“没有的事!就是我那婆娘跟月见不和,非得小两口合离的。真是谁知道事情会那么凑巧呢?”
“你当我是傻子那么好糊弄?只有宁王的人才知道靖王会被按上谋逆的罪名吧!本来,靖王也不想牵连过大,便存心放心了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虾兵蟹将!”
“今日,你们竟然找上门来了,那我便要好好算一算这旧账了!你庄家是不是想试一试?”
陆槐序真是没有耐心去跟庄家人纠缠了,沈图南那孩子比这个庄志远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庄父心里一紧,他的官职是没有资格参加太后寿宴的,所以当天宁王的党羽一网打尽,他逃过一劫。
他以为他安了,没成想陆槐序心里都清楚,他也是宁王的人。
“亲家,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庄家跟宁王真的一丝关系都没有,就我们这种小吏宁王也不会放在眼里呀!”庄父连忙解释。
陆槐序冷笑了一声:“是吗?你别以为靖王不追究了,你就安了。你以为那些被抓的官员为了自保不会把你供出来,将功抵过?”
庄父面色顿时就变了,眼里又露出几分不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庄致远说:“岳父大人,是我对不起月见。当年没有跟我娘抗争到底。我与月见多年未见,我想见见她。如果她不愿意跟我再续前缘,我绝不纠缠。”
他今天之所以敢来,就是因为他相信月见放不下他的。
虽说如今陆槐序身为镇国将军,可月见毕竟是成过亲的,而且都已经二十五岁了。
除了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庄致远话音刚落,沈图南和陆月见一起从屋后走到前厅。
“庄致远,我成亲了!”月见波澜不惊,目光落到沈图南身上时满眼的温柔,“他是我夫君,沈图南!”
她以为再见到他,心里会难过,还会有情绪。而真正见到了,原来也没什么,心如平镜。
“沈图南?月见,你真的成亲了?我都没有再娶,你为何要成亲?”庄致远一脸的委屈,好像月见负了他似的。
月见顿时愣怔住了,他明知她如今已成亲,为何还要如此问?实在是无礼得很!
沈图南连忙接口:“你没有再娶大概是没有遇到比月见更好的女子吧!庄兄,当年你携月见游湖,对不上友人的诗,还是月见帮你解的围。”
“那时,我便心倾于月见。只替她可惜,如此美丽且有才华的女子,怎么嫁了你这么个草包?我是天天盼着你们合离,我好能娶了她!”
“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合离,我便在她流放的必经之路等她!主动调去她流放之地就为能打动她,好在月见被我一片真心打动,我二人终成眷属!”
“庄兄!月见从前那是遇人不淑。之后,我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一辈子都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庄志远看着月见,完不敢相信。
“不可能!沈图南,永昌伯的公子,朝中新秀,怎么可能娶一个和离的女人?还深情至此?”
沈图南微微一笑,拿了他们的婚书!
“这是我和月见的婚书!庄致远,你看清楚了,陆月见是我沈图南的妻子。你若再敢言语唐突或纠缠不休,我不介意庄家在京城消失!”
庄致远看着面前的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见真的嫁人了,还嫁给了京城中所有名门贵女都想嫁的男子!
庄父看着陆槐序再看了看沈图南,立即认怂了!
“陆将军,沈大人!小儿言语有失,还请见谅,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