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好似抬杠的话,夕兽也许想到了什么,毕恭毕敬的给蔡根鞠了一个躬。
“罢了,既然在您,那么请您善待他,我谢谢您了。”
这突然的恭敬,让蔡根和张耗子都有点措手不及,这夕兽本来就不是人脾气,难得还有谦卑的一面,这石英钟果然不简单呢。
“你先跟我说,石英钟到底是谁啊?
为啥你要替他谢我啊?”
夕兽好像实在不愿意提这个茬,随口说了一句,就走向了小区外。
“他是我爹,磨磨唧唧的,鼠爷,还走不走啊?
再不走那个谢什么安该来了。”
提到谢不安,看样真把张耗子吓够呛,匆忙和蔡根打了个招呼,拉着老婆思辰就走了,紧紧追赶夕兽。
一同出了小区,正好开过来一辆出租车,前档玻璃竟然还有一个洞。
因为着急走,也没挑剔,也没废话,三人匆匆的上了车。
蔡根看着出租车远去,吧嗒吧嗒嘴,这信息量很大啊,张嘴就说了出来自己的脑抽。
“小七,听到了没?
你爹谢不安开始培养小八了,都惦记上肖年神君的儿子了,他不要你了。”
黑暗中,走出来一老一小,正是王神婆和小七。
“蔡叔,大过年的别拿我逗壳子。
那又不是我爹,谢不安哪有那本事,你真是高看他了。”
蔡根没回头,就知道她们肯定在,转身给王神婆点上一颗烟。
“这谢不安又想作什么妖啊?咋还惦记上人家孩子了呢?”
小七也懒得解释了,明明大家都知道,卖豆包的老头才是现在的谢不安,真正的谢不安不一定咋地了呢!
王神婆抽了口烟,无奈的长长的吐了出去,在灯光下烟雾组成了很多光怪陆离的图案,很是抽象,又很具象,全靠观察着的想象力。
“谁知道呢,推着整吧。
现在谢不安可是大红人,下边特级通缉犯。”
“又咋地了?”
蔡根觉得,下边就像是火药桶,没事就炸一下,没有消停的时候。
“大家都在传,谢不安把地藏王也给霍霍了,就连装谛听残魂的珠子都给抢跑了,而且还把发信号的黑锅扣地藏王脑袋上了,现在上边和西边一直在扯皮呢。”
蔡根一阵唏嘘,就说不好片面的认定,谢不安,不,买豆包老头的心思是敌是友吧。
你听听,多复杂,牵扯面多广,不一定埋多大的雷呢。
“小七,没想到,你爹竟然红了,还是用这个方式,世事难料啊。
以后你也可以大声自豪的喊,谢不安是我爹,我很骄傲了。”
小七被蔡根说的都快哭了。
“蔡叔啊,他是坑儿小能手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都不敢下去了,除了你门口,我哪里都不敢去。
特级通缉犯的儿子,下边是有连坐的。”
哦,真是不人道,老子犯法,儿子遭殃。
“王神婆,咋地,进去喝点啊?大过年的。”
王神婆在门口看了很久了,想了半天终究是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阴阳相隔,不合规矩。
你们尽兴就好,我在外面挺好的。”
蔡根也没在意,礼数到了就行,莫强求。
转身刚到屋,就被佟爱国给抓住了,拉到了角落里,开始借着酒劲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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