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着睡着的司如海一下子惊了起来,“谁回来了!”
“是羡鱼丫头!羡鱼丫头啊!”一旁的老太君忙不迭起身迎了出去。
门口。
司羡鱼没想到自己刚一出现,家丁就这么大反应。
整理了下裙摆,她挺直腰背,从容走了进去。
家丁立刻侧身让步,“大小姐!老爷等你很久了,请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司羡鱼略一扬眉,“哦?那带路吧。”
家丁本来还以为要说服司羡鱼需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居然一点意见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同意了。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搅风搅雨的大小姐似乎……不大一样。
一路上,怀着和家丁一样忐忑心情的下人不在少数。
自打司羡鱼直接杖毙了贴身丫鬟小巧之后,府里的下人就对她颇为忌惮了。
“司羡鱼!你还知道要回来,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哪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到这个时辰还不归家的!你是要把我司家的脸都给丢光啊!”
司羡鱼刚踏进大堂,老太君就冲过来恨不得指着她鼻子骂了。
司羡鱼一个侧身,躲过她尖锐的指甲。
老太君反倒是一个刹车不及时,自己一头撞到了门框上。
“司羡鱼!”捂着头,老太君愤然转过身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
“行了,”司羡鱼完无视老太君的愤怒,“不就是借着教训我想转移我注意力,好不让我发现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出去了吗?不得不说,你们的演技真的很拙劣,我累了,没有一点兴趣愿意陪着你们演戏。”
老太君张口结舌,“你、你你……”
司羡鱼没有说错,就在她步入这里的同一时刻,外面的大门已经彻底封死。
也不知道暗处还埋伏了多少人,多少双眼睛。
“嘭”地一声,一直端坐在桌边的司如海猛的一掌拍下,“你个逆女,还敢回来!你可知罪!”
司羡鱼径自上前,挑了把看起来最舒服的椅子,坐下。
顺手抓了个橘子来剥。
她的手很好看,纤细修长,剥开的橘子皮,每一瓣都大小均等,如同被尺子精确丈量过之后才剥下的一般。
她开口道,“你说的是我要挟楼主那件事?”
“孽障啊!”老太君捂着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我司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么个祸害来!你自己找死便算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身后还牵连着整个司家这么多口人命吗!”
司如海亦是深恶痛绝,“我们已经接到了楼主的命令,为今之计,只有把你的人头献上,才能保我司家一门!你也别怪为父不仁,谁让你自己找死呢!”
说着他突然手掌一翻,一只黑洞洞的盒子对准司羡鱼。
司羡鱼剥橘子的动作一顿,“暗器?”
“是!”司如海眼底翻涌着恨意,还有一层更深的复杂,“只要我按动机关,此暗器就会射出几百根毒针,上面的剧毒见血封喉!”
橘子一放,司羡鱼坐直,“你敢吗!我可是和太子殿下一起回来的,这次我救太子有功,头天我还好好的,隔天就死了,你以为太子会放任不管?”
司如海冷嗤一声,“倒是学会狐假虎威了,太子即便有所怀疑又如何?我只说你得了急症,突然就去世了,等抬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口棺材,难不成,太子他还要当众开棺验尸吗?”
“那他将我司家置于何地,将礼法置于何地?再说,你们两人早就已经退婚,太子又有什么资格来开你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