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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国的驰关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常年战无不胜的镇南边军竟吃了个败仗。
南钊净土部的大军将营帐往前挪了百里,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常以此做试探。
往常只需穆兰贺的先锋军一出动,便能将他们打得龟缩回去,可这回却不一样,南钊的战士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忽然变得神勇无比。
穆兰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折了百余将士,无奈撤回。他回过头再来想时,才发觉那些南钊的战士似乎与以往大有不同,像是换了一批人一样。
大家都是战场上老对手,有一两个新面孔或许很难察觉,但像集体换血这种事却是很难不引人注目。
然而待穆兰贺做足准备,再次出击打算将他们赶回老窝时,南赵大军已经退回到百里之外,先前扎下的营帐就像是个幌子一样,此时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古怪得很,令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而这一次的损失虽然并不惨重,但影响却很大。
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常胜不败的镇南边军一旦小小失利一次,便是立马被人抓住了把柄。
朝中的主战派将这一次的失利归咎于镇南将军的手段柔和,大肆攻击镇南边军的不作为,以至于放任南钊人不断养大实力与野心,道是若早些主动出击荡平南钊,何以会有此患?
主战派又将南钊军的实力突飞猛进视作转折点,恐将成为南钊国崛起的契机,故而极力请战,势必要在敌人发展壮大之前将其杀灭。
主和和派自然不会由得他们危言耸听,便批其是“虎腚”,一摸便上蹿下跳,丝毫无大国的沉稳之风。
又言道镇南边军的失利只不过是一次意外,威势犹在不减往日,南钊军接下来的不战而退便是最好的佐证,想必敌寇也自知胜了这一次是运气所致。
故而主和派以天下局势紧张,不可妄动为由,认为按兵不动才是上上策。
而主张“绝对理智”的中立派左右观望,并不参与争论。
但有时隔岸观火并不能阻止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主战派便讽其是最无用的“骑墙之人”,看似理智但却两头不着岸,与其坐而观论,不如辞官回乡,还能省一笔俸禄钱。
中立派自视甚高,如何能由得他们自说自话,便逐一反驳回去,却是干脆连主和派也一起驳了,真正做到了绝对理智,委实是“雨露均沾”。
三方吵得不可开交,朝堂一时竟有了些街市的味道。
天子看着底下人唾液横飞,却没有半点愠怒,反而面带微笑,似乎很是满意。
他听了半天,终于轻咳一声,叫停了这场看似无休止的争论。
古有盐铁论政,昭帝召集贤良文学与朝中百官,议辩农商本末,均输平准,以及开放盐铁禁令等问题。
如今天子效而访之,命议战的三派各自召集谋士与大儒,再于朝堂上深议战否事宜。
这一场议战持续了十日,主战之人却在第二日便“妥协”,退而求其次,不再极力主战,但求有备而无患。
接下来便是议题突变,余下的九日都在争论备战一事。
主战派提出废除“刀剑禁令”,允许铁匠铺私营等,以求藏兵于民,亦能激发修炼者,从而拔高大宋潜在的战力。一旦局势开始动荡,或出击或自保,皆可应对得心。
主和派则是驳称此例不可先开,“禁刀令”一经废除,定会如决堤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覆了大宋这艘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