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宁将实情和盘托出,一时间房内气氛都是变得沉重了起来。
总之一句话,吴三省现在的处境极其糟糕。
“小哥!”
潘子乞求一般的看向白宇。
白宇示意后者先冷静,然后又问阿宁,“也不用绕弯子了,直接说你的计划吧!”
不管如何,吴三省是在为自己趟雷,而且后者能在出发前让潘子将八宝重函交还给自己,足见后者对自己的信任。
既然如此,白宇也没有不救他的道理。
阿宁见白宇松口,也是脸上一喜,赶忙道,“小哥,现在你了解了整件事情,我们估计,时间上,我们最起码还有三天时间,
现在最棘手的情况,倒不是海上的气候,而是我们不知道那个遗迹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这时雪莉杨开口,“海船上不可能没有雷达定位,只要调查一下海船最后一次停止的地方,应该是可以判断出入口位置的。”
阿宁点头,“您说的不错,最后的定位我们已经找到,是在一块三平方海里的海域中,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人,帮我们找到那个遗迹的确切位置。”
说完,阿宁紧紧注视着白宇。
白宇却似笑非笑,“小丫头,既然要找我合作,至少诚意要先让我看到吧,你在这么藏着掖着,那就请回吧!”
阿宁一脸疑惑,“小哥,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懂?”
白宇笑了,“那好,我便问你,三平方海里又不是很大,你们为什么通知海警呢?”
这一问,阿宁脸色彻底变化了。
吴邪担心三叔的生命安全,便着急道,“阿宁,伱到底还有什么隐瞒的倒是赶紧说啊!”
阿宁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说!”
“这個事情的确实是我们不对,具体情况我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们,吴先生这次的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捞许可,但是打捞的地点与他估计的有点偏差,在中国的海域里,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怎么一种情况。”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郝爱国一拍桌子,几乎跳了起来,大骂“什么?!!”
“你们这是在跨境走私,你们怎么敢?!!”
听郝爱国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过来了。
吴三省与阿宁公司的合作,已经牵涉到文物的跨境走私,被抓到了,弄不好要枪毙的。
雪莉杨小声道,“小哥,这件事情牵扯极大,我看还是谨慎点好!”
胡八一等人也是纷纷点头。
在这风口浪尖搞事情,那不纯纯找死吗?
见众人的态度转变,阿宁有些着急了,“小哥,难道你和吴先生不是朋友吗?我们老总可是给吴先生开价一千万买八宝重函,可吴先生拒绝了,最后还是给了你,你难道要坐视不管,见死不救吗?”
“什么?”
“一千万?!”
一直静静坐在边上的大金牙突然惊呼一声。
什么东西一千万啊。
刚才他只见到潘子将八宝重函交给白宇,可白宇根本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收了起来。
那里到底是什么宝贝,竟然值一千万!
就连胡八一胖子几人也是看向白宇。
白宇并没解释,而是对着阿宁道,“看来我不答应,那就真成了无情无义,行吧,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
飞机掠过琼洲海峡,机仓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旅客都已经熟睡。
白宇静静看着窗外,下方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色彩迷离。
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要着陆了。
这时坐在后排的阿宁,伸手递来一份资料,“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下了飞机后有车直接送我们去码头,那一边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这是这一次我们的时间表,你要不要看一下,知道一下这一次的行程安排?”
白宇随手翻了一下,便让给了一旁呼呼大睡的胖子。
这一次去西沙,白宇只带了胖子,潘子,张起灵,还有王月半和吴邪两个小家伙。
至于胡八一,雪莉杨,和郝爱国三人则留在潘家园继续研究献王脑袋。
毕竟雮尘珠关系到他们三人的生死大事。
而对于这些脑子功夫,胖子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也就跟着来了。
至于王月半和吴邪两个小鬼,起初白宇是不打算让他们来的,可二人见阿宁能来,便也吵闹着不服输的硬要跟来。
所以便将两个小鬼丢给了张起灵。
奇怪的是,一向喜欢安静的闷油瓶,似乎并不厌烦两个家伙没完没了的吵闹。
白宇偷笑着感叹了一句,“孽缘啊!”
接着阿宁又递来一份文件道“这里还有一份我们准备的设备表,也请你看一下,有什么缺漏,我可以马上让后勤补齐。”
白宇看了一下,设备倒是很齐全,都是海上考察的标准配备。
“怎么样,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白宇刚想开口说可以了,这时一旁的潘子突然凑过来道,“你能不能帮我搞几只黑驴蹄子?”
阿宁一愣,“黑…黑驴蹄子?”
显然后者对于中国本土盗墓文化并不了解。
飞机上人多眼杂,白宇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就道,“这家伙刚才睡糊涂了,说梦话呢,不用搭理他。”
阿宁哦了一声。
潘子还想再解释,却被睡醒的胖子一把拉了过去,低声骂道,“你是不是傻,咱们这次是搞正规考察的,你带那东西,万一被海军查到了,咱们都得吃枪子。”
潘子这才恍然,连连点着脑袋。
很快飞机着陆,由阿宁公司的专车直接送到港口。
这才海上考察工作,租用的是一艘铁皮渔船,
船上一共有六个水手,都是当地人,船老大姓叫蔡,名文基。
胖子打趣,“这名字倒是够雅致,比那胡八一强多了。”
白宇被逗笑了,这次出行少了胡八一,胖子这一路可没少埋汰他,
可白宇却知道,是这货总惦记着老胡。
这边说笑着,却看见阿宁似乎在和蔡老大争吵着什么。
仔细一听,蔡老大说,“这几天海上有风暴,现在出去,纯纯找死地,风太大,大浪头,我们船小,随时都有翻掉的可能。”
阿宁不想争辩,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先前谈好的价格,我再多出一倍。”
船老大眼睛一亮,但显然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他下面的那些水手却着急了,纷纷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