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大声喊道:“大家冷静,别上了张春花和吕二爷的当,别的我不敢说,就拿前些天吕钱被官府抓走的事来说,那天我也在族长家,吕二爷就是和吕钱一伙的,而且他们不许族长把吕睿超母子从族谱除名!”
“他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从吕睿超那里得到的利益!”
“现在吕钱被抓,吕睿超死了,吕二爷倒是做起好人来,各位,好好想想吧,要是睿超的罪名累及全族,族长没把他从族谱除名,大家就会被他们送上断头台!”
族长回头,他没想到穗穗会为他说这些,心里有隐隐的羞愧,从前,他明知吕睿超的阴谋,却为了自保,知而不告…….
现在想想,还真是对不住……
族长看着大家,颇为感慨的喊道:“乡亲们不必争吵,我吕绪林当族长这么多年,虽不敢多么的好,但绝对问心无愧!”
“至于这张春花和二野驴,他们是个什么人,你们在村里活了这么久,应该心里有数,我不多说。”
“但是,祖宗有祖宗的规矩,似吕睿超这种奸佞之人,就算他不是横死在外,只要稳婆一日还是族长,就一日不许他埋进我吕家的祖坟,他不配!”
这时,大庚三兄弟赶来,一边走一边喊:“族长说的对,他不配!他不配!”
乡亲们都回头看向他们,终于不再质疑族长,大贵最先在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喊:“他不配!”
接着瞬速点燃了人群,跟喊口号般,一句句重复这三个字。
张春花和吕二爷面面相觑,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下眼神!
穗穗完全没想到,回家去吃饭的大庚叔,居然会带着哥几个来这里。
张春花继续张望着人群的后头,再没有人来了,也不见什么暗卫盯梢,她不能再拖了!
“族长!”她大喊了声,很自然的板车上的破碗带落在地,碗掉落在泥地上,并未摔碎。
张春花接着哭道:“族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家老秀才在世时,和您也是有交情,对村里各位也不错,这些年,我们母子无依无靠的,是做了些错事,但……”
她忽然愤恨的指向常英和穗穗,“但要不是他们常家,这户外姓人,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我们又怎会如今!”
大贵啐道:“我呸,还有脸说英子叔,你儿子迷晕侮辱人家女儿在先,你又把人逼得上吊在后,如今却怪是别人逼你,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儿子让我们村多交的哪些税,难道也是人常家逼迫你们的?”
张春花哑口无言,视线如锋利的毒箭般,死死的盯着大贵。
大贵莫名的背后一寒,禁不住往英子哥身后躲去。
就在大家伙都嘲笑他的时候,忽然间,无数杀手从村口两旁飞跃而出!
常英反应极快的大喊:“快跑!”
众人皆是大惊,立马往村里奔逃,一瞬间,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