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都快死了还折腾,死要钱!”
办什么答谢宴,还不是想趁机捞礼钱!
心腹附和笑道:“是啊,京城那边儿传来消息,说他的岳父袁富贵是个佞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顾遇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如穷人乍富,手里有点儿权利,可不得使劲儿捞钱。”
“虽然消息说他在京城倒是没什么贪婪的名声,可那也要他有机会不是!”
“不管是中书令还是翰林院的差事,那都是清汤寡水无油可捞的。
他乍然来了长广县,天高皇帝远,一下子没了管束,可不得膨胀!”
曹汾深以为然地点头。
他叹道:“可惜了,贪官才是最好拿捏的,偏上头容不下他!”
“你到时候去看看吧,便是他当场死了,也得把罪名给他扣在身上。”
“是,大人!”心腹笑着领命:“本来以为栽赃他还得费一番功夫,不曾想他竟然把机会送到咱们面前,这可省了咱们好多力气!”
曹汾心情好,他拿起笔沾了墨,笔尖落在宣纸上,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一气呵成。
“老天爷都在帮本官啊!”
“回头把这副字装裱了带去,算是本官给他的贺礼!”
他写的是:松鹤延年。
这是给老年人的字,寓意长寿。
不过曹汾想的确是,送你一只鹤,让你可以驾鹤西去,至于松,那就是坟头一棵松,一年比一脸青!
一转眼就到了答谢宴这一天。
袁富贵请了长广县最好的酒楼来县衙办酒席,还请了戏班子去县衙唱戏。
他办的是夜宴,整个县衙弄得灯火通明。
他穿着皇帝赏给他的火狐裘皮,在赵氏的搀扶着下露脸入席,客人们就纷纷上前去关心他的身体。
‘虚弱’的袁富贵非常有耐心地跟所有来问候他的人回应。
大家发现,在席上的还有京城来的那些将领和兵士。
只有少数人守在县衙周围,其他的人都跟他们一起在喝酒吃肉。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晕乎乎的,忽然外头火光大胜,海寇杀了进来。
因为县衙守卫少,故而根本就没抵挡住。
而在宴席中的官兵们想起身提刀抵抗,却发现浑身无力。
“这酒菜有问题!”朱校尉大喝一声,接着人直接软倒。
紧接着,宾客们也一个个地倒地不起,倒是丫鬟仆从们和唱戏的人尖叫着趁乱跑了。
海寇们顾着将宾客们有一个算一个全绑了,还有人去搜索库房,将财物搬走,就没管那些乘机跑掉的人。
当然,倒霉的被海寇随手砍上一两刀的也有。
但到底还是留了命,从县衙逃了出去。
海寇将人质和财物全部搬走,还塞了一封信在朱校尉的怀里。
朱校尉等人直到第二天才醒来。
醒来看到县衙的一片狼藉,以及好些受伤的士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好一顿疯找,可袁富贵等人全部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怀里有封信件,打开身上的信一看,朱校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嗷嗷怒吼一声儿。
便赤红着双眼道:“备马,本官要去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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