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另只手中拿着一捆草席,腋下还夹着几件衣服。
看衣服陈设,至少有五六成新。
“大娘,给。”张盈花一转身,司徒姬就将布匹递到张盈花空出的那只手中,又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大娘别嫌少,我家最近也有些情况,就不过多表示了。”
只是张盈花盯着司徒姬看了许久,就是没伸手接银“丫头,你,先前的事,你当真……”
“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说我只是可怜招娣那孩子。”司徒姬也不多说,直接将银子塞到张盈花的腰带间。
“丫头,肉。”张盈花扬了扬手中猪肉“都说了别跟大娘客气,你看你,每次来都不落空手。”
“大娘,这是应该的。”司徒姬推辞不过,转身就跑“可浪费张捕头一天的时间呢。”
急得身后的张盈花直跺着脚“嘿,你这孩子?恒儿他身为姚陈捕头,为民做事——这不是应该的么?”
只是司徒姬跑得太快,并没给张盈花留机会。
等再回院时,公羊尧已是端着粥碗吹胡子瞪眼在了。
若不是亲眼见证柴火上的猪肉和半篓蔬菜,怕不是又要一顿逼逼。
“你说你,这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公羊尧仰头,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
“春天有利于伤口恢复,等过完年,老夫再给祁蔚做个手术。”
司徒姬装粥的手一滞,想着越快越好,感情自己昨日忙了个寂寞?
“别这样看着老夫,老夫方才已是将箱子里的东西检验过了。大差不差。不过你这两日最好将被子洗下,给他换身衣服,还有房间的卫生也多做做。”
说完伸出了手“这是老夫特意调的香料,今天就可以点上,对了,务必确保房间干净、卫生。”
搁下海碗后随手拿起一块木柴摇了摇头“记得用这些柴火烧些木炭出来,要用的。”
“哦。”司徒姬颔首“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么?”
“其他的?”正在往左侧厢房走的公羊尧又顿住脚步“没了,就是卫生做好,务必做好,避免一切对伤口不利的影响就行了。”
公羊尧再出来时,又背着司徒姬上山的背篓,一个俯身,竟将司徒姬换来的锄头也给带上了“也亏得这儿山多,至今属于东炽。”
看吧,爱国的情怀,自古——骨子里就有。
“神医要不等等?我先烙两个饼子。”
“不了,离得又不远,一会颠着颠着也就回来了。”公羊尧将柴架上的筛子轮流颠了会,拿起其中一味药嗅了嗅,复又放了下来“阿沐,好了没啊!”
“嗯。”箫沐洗好碗后又净了下手,这才上前接过背篓“快进去给你相公送点饭吧,都这会了还没用饭呢。”
“嗯?”
“嗯什么嗯,就你相公那性子,也就你受得了他。”公羊尧一手拎着锄头,单手抚着胡须,率先踏出了门。
徒留箫沐尴尬地陪着笑“别介,师傅他老人家就这性子,其实人不坏的。”
“我知道的,谢谢箫大哥。”司徒姬又打了碗粥放在木板上,这才端起木板,施施然地往右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