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诵起身走到了铜镜前,抱住她,说道:“是!是!是!洛菲最厉害了。你看着随便帮黄员外治个病,这谢礼就够养活我西北大军几日。我若是哪日不济,便是要洛菲养我。”
萧洛菲听着李诵的话,气也消了大半。都说宣王是城府颇深的冷面玉王爷,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冷?这分明是个胡搅蛮缠的赖皮王爷!算了!这事情扯不清楚。萧洛菲转言道:“说个正事。这马鞍子上的脚蹬都是铁做的,若是找个铁匠去打一个两个还行,可是需要的批量这么多,这从哪里找?”
李诵将簪花插在萧洛菲发间,缓缓地说道:“我的王妃倒像是军中的将士,时刻思谋着军事。都说女子出嫁夫为天,你夫在此,你倒是在想别的。”
“王爷,你倒是出出主意吧。”萧洛菲不再和他贫嘴。
“这事情还是要找五弟,我们一会儿一同回到军营再说。”李诵拿起螺子黛,给萧洛菲描着眉毛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画眉,看看我画的如何?”
不得不说,李诵还真的是心灵手巧,虽然第一次画眉,这眉毛倒是画得粗细均匀,十分娟秀。“你确定是第一次?怎么看也像画过无数次之后的手笔。”
“我听着怎么这么酸的醋味?”李诵将螺子黛放下,说道:“我堂堂嫡皇子,宣王爷,没事给别人画眉毛?你觉得我很闲?”
萧洛菲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别的女人,若是夫君在,必然是伺候起床,穿衣,吃饭。自己倒好,坐在梳妆台前,让王爷给他画峨眉!
早餐之后,萧洛菲吩咐好了院子里的事务,便和李诵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了军营。
萧洛菲在西北坐的一直都是肃王的马车,而且李祥派的护卫都是带着军营的令牌,所以这马车自然没人拦着,一路到了大帐前。
当李祥在大帐看到李诵的时候,他欣喜地冲上前来:“王兄你回来了!”王兄的回来就代表着粮草有望。
李诵坐定,将这几日的情况和李祥简单地说了一翻。李祥就如同泄了气,原来粮草保证不要出任何的状况下,也要十日之后才能到!
“为了保证粮饷顺利到达西北,这情况暂时不能外泄。”李诵续道。
“嗯,据说父皇收到粮饷丢失的军报气坏了!当即命了甄昱将粮草押运官和督运官两人的府邸都被查抄,在吴钟的府里有和匈奴往来书信。父皇已经下旨要将他们押解回京。”
李诵颔首道:“朝中粮饷本来就不多,这粮饷丢失,朝中一时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粮饷。所以父皇心急。拒绝了匈奴的和亲,匈奴莫顿单于心中必然有怨气,父皇担心匈奴铁骑借机挥兵南下。”
“父皇是难。朝中事务虽然有三哥分担。此次的事情一出,只怕父皇会疑心三哥,毕竟吴钟是湛王妃父亲的门生。”李祥叹息道。
李诵端起来茶盏,喝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这是一个局,现在还不明朗,但是此批粮草的确是匈奴所截获,我在截获粮草的时候,粮草已经运输到了东北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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