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点头道“那二弟你赶紧回去看看,大哥也就不多留你了,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
……
什么人啊这是!
张延龄心里有些不忿,可当他上了马车,嘴角却又浮现出个笑容。
他现在是帮了张鹤龄,何尝不是又给这家伙挖了个坑?
未来一年犯事加倍惩罚……
以你张鹤龄的性格,能在家里老实几天就不错了,能不继续犯事?尤其当你觉得张家有我这个强大的二弟给你支撑时,你肯定更会无法无天。
一次两次我救你,皇帝会觉得我这个当弟弟的是照顾张家的颜面,等长久了,就算我不帮你,皇帝也不能挑什么毛病。
能帮你一次两次,等你犯事多了,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张延龄回到家里,建昌伯府被查封一趟,果然有不小的影响。
南来色带着人一脸苦闷等在门口,张延龄没回来,他们连家门都不敢进,毕竟上面还有封条,那可不是他们这种阶层敢去揭的。
“爷,您可算回来了!”
南来色等人见到张延龄,简直如见到再生父母,瞬间都涌上前来。
张延龄看了看,打眼一看似乎没少什么人。
张延龄问道“怎么,最近这几天府上的人没跑干净?怎么一个个都还人模狗样的?”
南来色道“爷您真会开玩笑,都是京师本地的,往哪跑啊?再说谁不知道您乃是国舅,跟皇后那是砸断骨头连着筋……”
还是这群当下人的能看清楚形势。
我张延龄再倒霉,那也是皇亲国戚,罪不至死,你们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
他心中本来还感动于这群下人的忠诚,瞬间这股感动心理便烟消云散。
“行了,兔崽子们重新收拾收拾,把家里给我整理起来,之前被人抬走的家伙事,一律给我抬回来,有用旧的家具一概都换新的,另外再买一批水灵灵的婢女回来,让老子看着养眼的那种……麻溜的,干活了!”
以往张延龄让这群人干活,一个个都是推三阻四的。
但现在一个个都非常有动力,好像不用张延龄催促,他们就能独当一面。
“不破不立啊!”
张延龄走进自家院子,发现也没多大的区别,只是值钱的玩意,包括他在后花园种的一些花草,都被人给挖走了,让他有种很心疼的感觉。
好在他临时的实验室设在外面秘密的地方,此番没被人碰,不然他会更心疼。
“真是一群土匪,让你们抓着机会,想在我张某人身上发财?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张延龄正想着事情,外面已经被请来了一群人。
是十几个木匠。
“爷,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叫来的,这一批是木匠,回头再请几个你泥瓦匠回来。”南来色一副等着邀功请赏的姿态。
张延龄点点头道“听好了,我给两倍的工钱,木料都给我用最好的,被损坏的墙壁也给我仔细修缮,房梁给加固一下……”
“爷,修墙好说,为啥还要加固房梁?”南来色不太理解,“咱这都可是官宅,建的时候可就牢固得很,不会有事。”
张延龄刚才还觉得这小子会办事,瞬间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过去,语气不善道“爷我亏心事做多了,怕晚上打雷的时候一道闪电把房梁给震塌了,做一下防备行不行?”
南来色一怔,随即苦笑道“行,行!”
“行那就赶紧干活!记得,在本爵府上做事,一定要少说话多做事,要是干不好的趁早滚蛋!”
这话更好像是在威胁南来色和府中的下人。
……
……
这边还在忙碌中,金琦带着锦衣卫,护送着苏瑶等女回到建昌伯府。
金琦这几天也被关押,他属于不知情的那一种,案子也没由他来办,主要是因为他之前经常跟随张延龄办事,属于“树大招风”,这次他虽然有卖主求荣的嫌疑,但好在没进一步举报张延龄,张延龄也就只当他是“功过相抵”。
“爷,小的真是不容易,小的在牢房里,可是一句您的坏话都没说。”金琦哭丧着脸,好像也是来找张延龄诉苦邀功的。
张延龄冷声道“可是你在朝堂上所说的话,就很不中听,本爵很不满意。”
金琦道“但小的也没诬陷您啊……”
张延龄问道“那你在牢房中,被人用刑了吗?”
金琦想了想,摇了摇头。
别说他这次并不是真的犯罪,就算是,他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东厂的人也不会真的把他怎样。
“没被用刑,我自然不知道你的忠诚度几何,这次的事……本爵也就暂时不追究,你好好办事,或许本爵以后还会用你,否则的话……”
“小的一定用心办事。”
金琦差点就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张延龄看看,一副忠诚无比的样子。
但在张延龄看来,可信度真是不怎么高。
此时几女也都进来。
苏瑶脸色最差,他在诏狱陪张延龄这段日子,连苏家的情况都不了解,她甚至都不知苏家是否已经反水,但她已经隐约听说,张延龄通过宁王的案子,教训了很多不识相的家族,连带把他们的家产都给抄没充公。
“诸位夫人啊,你们此行,也算是辛苦了。”
“我呢,也体谅你们,让你们回去省亲,一人给一千两银子安家……”
南来色本来还在旁听着,闻言惊讶道“一千两?”
张延龄道“关你小子什么事,你是我的如夫人吗?”
南来色身体一紧,瞬间一句话就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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