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笑了，“是么？”

他走进餐厅内，向张凤兰问道：“阿姨，今晚都有什么菜啊？”

一见陆渊过来，张凤兰立刻说道：“陆医生你吩咐的我都做了，每样都给你专门留了一份！”

说着，张凤兰把一个一个的餐盘盖子打开。

清蒸鲤鱼、糖醋鱼、香辣鱼皮、水煮鱼、香辣鱼块、豆花鱼、鲫鱼豆腐汤、酸菜鱼

陆渊一挑眉毛，“很好！”

他转身看着那小男孩，“来，一块吃。”

陡然间，小男孩眼眶里充满了眼泪，这一刻，他变得和几分钟之前的那只黑猫一样了，感觉整个世界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半个小时过去，在陆渊那平静的眼神关注下，小男孩先后吃了几块糖醋鱼和香辣鱼块，一小条清蒸鲤鱼，一碟鱼皮，一碗鲫鱼豆腐汤。

刚开始吃的时候，小男孩满眼的眼泪。

吃到最后，他依旧是满眼的眼泪。

中途过来的小丑看着这一幕，低声和旁边的黄明说道：“快看、快看，姓陆的又不当人了！”

黄明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酸菜鱼，说：“教育熊孩子吃饭而已，陆医生这手段温柔多了，要是我，哼哼，老子一巴掌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小丑：“那直接弄死不完事了？还费那个熊劲干嘛？”

黄明：“嗯，按照你这理论，当初陆医生遇到你的时候，直接弄死不就行了？”

小丑：“所以我才说姓陆的又不当人了啊，这么小的小孩他都不放过，都要收过来当小弟！”

黄明一愣：“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说吃饭的事”

“这就是姓陆的手段啊！呸！真卑鄙！你看，你都认为他是在为那个小孩好”

“小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在这诊所里，你即便压低了声音，陆医生也是听得到的。”

“我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让那姓陆的知道，整个诊所里你们都是些溜须拍马的货色，只有我一个敢仗义执言！”

黄明：“嗯，陆医生会信的，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草！你等等我！”

这时，黄明起身端着餐盘离开，留下一脸心虚模样的小丑。

那边陆渊和小男孩两人的桌上。

陆渊已经吃完了，张凤兰的手艺确实要比之前那机器人强得多，几样菜做得都非常入味。

看到陆渊不吃了，对面的小男孩也不敢吃了，眨巴眨巴眼泪，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陆渊：“没事，你继续吃。”

小男孩用筷子点了点自己的餐盘，一副眼泪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渊：“在江水里生活这么多年，现在第一次吃人类的食物，可能确实会有些不习惯，不过慢慢就好了。”

小男孩：“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以前只吃过水草，都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好吃，尤其是这个红色的鱼块，能、能再来点么？”

陆渊：“”

“凤兰姐，再给我来点糖醋鱼。”

“好的！”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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