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茶馆。
周建军进了门,茶博士立刻招呼着。
“周爷,您来了。还是老位置?”
周建军点了点头。
周爷已经是这茶馆的熟客了,这茶馆是六爷一个干儿子开的,做正经生意的那一拨。
跟周建军也算是有交情,但不深。
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抵如是。
在周建军看来,这人就洗的挺白的,已经是正经的生意人了。
“还是老位置,茶水茶点,按老样子来就行。”
“好嘞,您这边请。”
这边还没上楼,就见到楼梯口一个人咕嘟嘟滚了下来,伴随着一阵惨叫声。
“妈的,小瘪犊子,偷东西偷到俺头上了?要搁俺们那旮沓,头都给你打肚里去。”
周建军只觉得光线一暗,微微抬头,就看到二楼楼梯口,一个胖子撸着袖子,怒气冲冲的跟着下来了。
呦,这是碰着贼了?
周建军有些意外。
这在六爷的干儿子,虽说洗白了,但也是个硬茬子,在他的场子还有人敢行窃?
“这位爷,这是咋回事啊?有话好好说!”
领着周建军的茶博士,赶忙上前拦了一下。
“你们这茶楼有贼,说啥?看俺不打死他。”
“使不得使不得,这位爷,这是京城首善之地,杀人是犯法的。
您要是真把人打死了,您也落不着好。”
周建军在一旁看着,总觉得这滚下来的小偷,有些眼熟。
仔细瞧了半天,一拍脑袋。
这特么不是丁大页吗?
这是棒梗那个铁杆啊。
棒梗出狱之后,这货还来大院几回,周建军照过面,所以认识。
丁大页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此时见那胖子被人拦住,拔腿就跑。
一路上撞倒了两张桌子。
“嘿,小贼,还敢跑!
我看出来了,你们这店,就是黑店!
俺可……我可告诉你,今儿不给爷一个说法,爷砸了你这个破店。”
周建军觉得很有意思,这人方言切换挺溜啊。
这一会儿,倒听不出那嘎达的口音了。
比袁隆吉强多了,回头得问问这兄弟的心得,得把袁隆吉给掰过来。
“爷,消消气,消消气,误会,真是误会。
我们店里不可能出现贼的。
您看看您身上是少了什么东西吗?”
“少东西?当然没少,凭爷的身手,他怎么可能得逞?
还说你们不是黑店,我看你们就是跟他一伙的。”
“哎呦,爷,您这可冤枉我们了。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也没损失,这样,我们店免费送您一壶茶,您看怎么样?”
那胖子似乎有所顾虑,这一会气消了,想了想,冷哼一声。
“算你们走运,爷不跟你们计较。”
说着甩了甩臂膀,转身要上楼,注意到一直看热闹的周建军,瞅了一眼。
草,这货谁啊,长的这么帅?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瞅啥?”
周建军乐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瞅你咋滴?”
“嘿,我这暴脾气,你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胖子气的哇呀呀叫唤了一番。
“气死俺了,俺要干你一顿。”
周建军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闻言撇了撇嘴。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就是肥朱吧?”
这可真是巧了。
肥朱愣了一下,等着周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