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欢她吗?”
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恋爱的时候,霍烟很喜欢黏着他,在他身边一遍又一遍的问,“萧景卿,你喜欢我吗?会一直喜欢我吗?会喜欢我多久呀?”
即便萧景卿很有耐心的回答了她,霍烟还是会经常这样碎碎念,“你喜欢我吗?喜不喜欢呀?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呀?”
有一次萧景卿故意打趣她,说了句不喜欢。
霍烟就没有再问了,反而是点点头,轻声说着,“不喜欢就好……”
萧景卿以为她是生气了,后面还说了许多话来哄她,但如今想想,大概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他们的未来吧。
不喜欢就好。
不喜欢自然是最好的。
乔颜见他这样沉默,忽然有些后悔了,自己不应该提的,“对不起……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就当做没听到没听到。”
乔颜这样有些局促的解释,倒是把萧景卿走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轻声说了句,“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乔颜还有些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的解释不重要,还是……喜不喜欢那个女孩不重要了?
萧景卿轻敛下眉眼,嗓音很是平淡,“牵扯了太多,亏欠了太多,经历了太多,不论是否喜欢,都已经不重要了。”
“颜……”
名字太像,萧景卿刚喊了一个字,就无法抑制的想到了烟烟,小烟儿。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嗓音很低,“颜颜,你还小,会遇见很多比我优秀的人,没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我不值得你的喜欢。”
如果说乔颜之前只是紧张,那么如今听到他说不值得三个字的时候,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几乎在瞬间就红了眼眶。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对于我来说不值得呢?”
“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放弃你也是我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否认……”
她的一整个青春都是萧景卿,她的日记本上记满了和萧景卿有关的一切,她看到他变得越来越优秀,她看到他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在迷雾中寻找真相的律师,怎么会不值得啊。
萧景卿没料到她会哭,也没想要把她惹哭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