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纪斯伯带着些心事重重问乔呦呦,“呦呦姐,上次你去帝都给颜瑛的外祖母看病,她病得很严重吗?”
乔呦呦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嗯,治疗之后有所好转,但老人这身体的事情很难说,保不准是遇到了什么事,扛不住就去了。”
“嗯。”纪斯伯淡淡道。
“生老病死这都很正常的事,人老了,都会有这么一遭,你别太难过。”田俊民对纪斯伯道。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可能是看纪斯伯这个样子他就忍不住的安慰。
“我难过什么?又不是我外祖。”纪斯伯有些浮躁的白了田俊民一眼。
“是哦,抱歉。”田俊民有些尴尬,他又道,“大家关系那么好,也是替她担心。”
向新柔点头道,“是啊,她爹把他赶出家门,断绝关系,唯一疼她的外祖母又去世了,诶……”
纪斯伯听完向新柔的话,心里又是一沉,颜瑛太惨了。
回到宅子,纪斯伯无所事事,他独自在院子里坐着喝茶,无聊得很。
田俊民则在一旁帮乔呦呦和向新柔他们备菜,有说有笑,好不欢乐。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沈肆回家,家里更加热闹了。
沈肆跟纪斯伯喝着茶,两人闲聊着。
“我不日就要去帝都了。”纪斯伯悄悄的跟沈肆道。
沈肆点头,“这次你回来的时日也比较久。”
“嗯。”纪斯伯想了想他道,“过段日子,颜瑛要是回来你帮我留意着点。”
正准备喝茶的沈肆顿住了,他有点不解的看着纪斯伯,“你看上她了?”
“你胡说什么?!”纪斯伯有些难为情的反驳道。
“那让我留意她作甚?”沈肆把一杯茶喝下去。
纪斯伯一噎,他竟然不知道怎么跟沈肆说。
他又喝了一杯茶,然后道,“上次回你们南远镇吃喜酒,我就感觉她不对劲。”
沈肆看着纪斯伯,心想,人家姑娘不对劲关你何事?
他倒不知道纪斯伯何时这般博爱了。
“如何不对劲?”沈肆道。
纪斯伯拧着眉,“你知道的,她爹把她赶出来了,她从千金小姐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又未嫁人,听说她娘当年就是因为颜太守有了新欢,最后抑郁而终。”
“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如今她的境地比她娘当年还惨,我怕她想不开。”纪斯伯终于圆回来了。
“可我也不能时时盯着她。”沈肆道,他有时候忙得连自家媳妇都没空见上一面,他哪里会有空去管颜瑛?
“回头让呦呦姐注意着,不要让其他男人靠近她。”纪斯伯说出这话又觉得有些突兀,他看向沈肆,有些着急道,“我的意思是,她手上有不少银子,若是再被男人骗了去,骗财骗情,她恐怕真的会寻死。”
沈肆微微挑眉,才不管他说的那些东西,而是认真道,“你喜欢颜瑛?”
纪斯伯一顿,“我……我没有!”
纪斯伯烦躁死了。
说他喜欢颜瑛,他也谈不上喜欢,说他不喜欢颜瑛,可好像她也好不错。
而且她的贞洁被他夺了去,尽管是意外夺去,尽管是颜瑛缠着他。
可这事根本说不清,他跟颜瑛原本没什么深入的交集,可现在他不可能做到像颜瑛说的那样当做没发生过。
“既然不喜欢,人家就算是被人骗,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去插手就变成了多管闲事。”沈肆不得不提醒他。
纪斯伯:……
“事情不是这么说的,她那么单纯天真,很容易被人骗,我们这么熟的关系,提醒一下也没什么吧。”纪斯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