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民无奈,算了,像这样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沈肆真的不在乎这种事。
因为他真的不在意别人说他。
就比如,搞学习你搞不过他,比有钱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他只是碍于一个奴籍的身份,其他他分分钟碾压你。
为何说他有钱呢,因为他能打毛线衣,这就很难得了。
毛线是很贵的,一般人家都极少能买得起,能给老人买一点勾一顶帽子都很了不起了。
别说这直接勾一件毛线衣了。
而且这些银子都是他抄书挣的。
“你有没有想过去消除奴籍?”田俊民低声跟沈肆聊着天。
他也是为了他好,要是沈肆能消除奴籍,他肯定能无敌。
以前的沈肆很热衷于学习,自从他奴籍的事暴露之后,他就开始不务正业了。
不是画画就是研究裁缝女红的活计,要么就是打毛线,这简直没谁了。
说到这个问题,沈肆停了下来,他看了田俊民一眼,然后又低头把最后那两针织完然后换到另外一根,“嗯,不过恐怕很难消除得了,也许终生都没办法。”
沈肆垂下眼睑,闪过一抹痛。
“不会吧,总会有办法的吧,是不是需要很多银子?”田俊民不太相信。
沈肆道,“不全是。”
“那是什么?”田俊民有点着急。
这有能力的人不能去考,他们这些人能去考但没能力。
“没什么,顺其自然吧。”沈肆不想多说了。
田俊民有些挫败,“要不我们去蹴鞠放松一下?”
“不去,我没空。”沈肆要尽快的把衣服织出来,其他事全都放一边。
“那你去边上织,一边织一边看我们踢吧。”田俊民实在是服了他了。
他没想到沈肆竟然疼媳妇到这种程度。
难怪以前他想要追求呦呦的时候……诶……不提也罢,还好没被沈肆弄死,真是万幸,还好他没冲动。
“行吧。”沈肆也不想让大家那么扫兴,于是收拾他的东西跟着去了。
校场上,大家已经开始狂奔了起来。
沈肆则安静的坐在一旁开始打毛线,偶尔抬头看看他们。
这就是沈肆现在在书院的时光。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月底,天气已经彻底的变凉,御粉阁的生意做得很好,老大和老二两家妻儿全部都上来帮忙。
他们每家经营一项业务。
乔呦呦这才慢慢的放手,晚上洗好澡,她哈着气从门口串进屋里,这一幕刚好被沈肆看到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他打好的毛线衣,想了想,他有些犹豫,他要是拿过去他要怎么说?
是他买的吗?可镇上根本没有毛线衣卖,只有毛线,而且很少,他还是跟掌柜的预订,让人家带回来给他才有的。
是他打的吗?那样她知道了肯定会嘚瑟得找不着北吧,也不好!
就在沈肆犹豫的瞬间,他又看到乔呦呦哒哒哒的跑出去了,她加了一层衣服,不知道要干嘛去。
沈肆呼了一口气,然后又能缓一下,他拿起笔继续抄书。